周栋摇着头给他解释。
“自然是要让主子亲眼瞧瞧聂姨娘是如何受欺负的,否则你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话说完两人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少倾,几道微不可闻的闷哼声响起,很快又恢复了安静,不远处有几道犬吠声传来,愈发衬的这夜格外的静。
屋顶上,姜行舟轻轻的拿开了瓦片,屋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
“能入了本殿下的眼,那可是你的福气!”
男人的眼睛里有着跳跃的光,宝鸢垂着眸子,眼底有一抹决绝之色闪过。
夏荷已经去通知姜行舟了。
姜行舟会不会来救她,宝鸢心里没底。所以她得做两手准备,姜行舟能来救她最好,若是不来,必要的时候她要跟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同归于尽。
宝鸢轻笑了一声,“我竟不知这天下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甭说你只是皇太孙,就算是太子,皇上,只要我不愿,你就休想得逞。”
她猛地挣开了姜郁的钳制,将桌上的杯具摔在地上,然后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了脖侧。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后忙隔着门喊了一声。
“殿下?”
姜郁的面色一沉,唇角的笑意敛去,“无事!”他眯起眼睛看着宝鸢。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饶了你?只要你这副身子还在,就算是死了......”
他怪笑了两声,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宝鸢。
宝鸢的腹中一阵翻滚,这人真叫她恶心。
前世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他禽兽的面目来,若是今夜注定逃不过,她也不会白白赴死的。
她脚下一软,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碎瓷片也随之落下,砸在地上发出一道几不可查的细响声。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随即跪好了身子,哀声求道。
“民女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举,还请殿下不要将民女赐给旁人,民女愿做牛做马伺候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她不住的磕着头,跪着挪到了姜郁的脚边,拽着他的衣摆,不住的哭求着。
美人落泪,自是楚楚可怜。
姜郁眉头一皱,淡淡的“哦”了一声。
“刚才不还是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女模样,怎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宝鸢哽咽着道:“民女还不想死。”
声音着实凄婉,惹人怜爱。
是啊,于生死一事上,世上有谁不怕的?就连他的皇爷爷现今的景和帝不也求医问道想要长生不老吗?他喜欢看人跪伏在他脚下的样子,待欣赏够了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