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伸手在他的额上轻点了一下。
“在京时王爷于我有恩,现如今他为了赈灾一事病倒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伺候着的。”
聂忱倒也没在说什么,揉了揉额角,道:“那我同姐姐一道去,这样那个王爷若是起了坏心思,我还能保护你。”
宝鸢拗不过他,姐弟二人便一道去了松江府。
两府离得不远,两日路程便到了。
周栋早已等在了门口,远远的见着宝鸢来了,忙迎了上去。
“宝鸢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宝鸢见他神情紧张,心下咯噔一下。
“王爷病的很重?”
周栋没说话,只道:“姑娘自己个进去瞧瞧吧。先头赶路你也是知道的,后面到了松江府,王爷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一天只睡上一两个时辰,如此坚持了半个多月,这才病倒了。”
宝鸢脚下匆忙,进了卧房后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半月未见,男人似乎清瘦了些,嘴角起了好些燎泡,面部的轮廓因为消瘦愈发显得深邃了,额下和嘴角竟然生出了浓密的胡须来。
“王爷?”
宝鸢见男人如此憔悴,不觉就有了哽咽之意。
周栋瞧着紧跟在宝鸢身后的聂忱,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了出去。
聂忱只会些拳脚功夫,哪里是周栋的对手,被拉出去后只怒道:“你做什么拉我出来?我还要保护我姐姐呢?”
日头下,少年郎的面上倔强的神色。
周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我家王爷病着,你姐姐哪里还用得着保护了?”
聂忱一想是这么个理儿。
“可...可是......”
周栋勾着他的肩往外头走去,“外头的事情多着呢,你与其等在这倒不如随我去外头帮帮忙。再者难道依着我家主子的身份还不配给你当姐夫了?”
聂忱扫开了他的手,气鼓鼓道。
“凭他是谁?想要当我姐夫头一件便是要对我姐姐好,若是待我姐姐不好,别说是王爷,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行。”
周栋哑然失笑。
果真是年少轻狂啊,这样的话若是传到了他家王爷的耳朵里。
呵呵......
他重又揽过了聂忱的肩。
“你这小子有些脾气,很对我的胃口,往后不如就跟在我身边,我教你功夫如何?”
聂忱觑了他一眼。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师傅的?”
周栋露了一手,一招便将他给制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