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浑身燥热,后脑勺发麻,下身的胀痛久经不散,他视线往下,只见陆崇比自己更严重。
宁柏∶"……"
陆崇快速在宁柏脸上啄了一口∶"放心,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我先去洗个凉水澡。"
宁柏尴尬地移开视线,撑着沙发坐起来,微微猫着腰,像是要把羞耻都藏住∶"知道了……你先去,我一会再去。"
陆崇看着宁柏这个别扭的姿势,立刻就就懂了,他沉沉笑∶"你刚才澡白洗了啊,估计你也折腾的一身都是汗,一会我洗完,你再去洗一下,顺便我给你找条干净点的内裤,免得……"
陆崇照顾宁柏的面子,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宁柏脸色刷一下暗了,他总觉得,陆崇的狗嘴里想说的是,免得……
你穿着湿内裤,睡觉不舒服。
陆崇用最快的速度冲完了澡,就去主卧的床上刷手机,宁柏冲完澡后,在别的房间门口望了一下,站在走廊里,沉默了半天。
陆崇家里有四个卧室,但只有主卧里摆了一张床,剩下三个卧室都空着,宁柏纠结了一会,沙发太窄,睡着又不舒服,他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陆崇的主卧。
陆崇抬头一看,只见宁柏紧皱着眉在身边躺下,他心里都快乐死了,暗自发笑。
之前有朋友来陆崇家,还问他,为什么其他的三个卧室没买床。
当时陆崇挺不正经地说∶"以后都给我儿子女儿空着。"
房子里就他自己一个人住,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来住一下,其实他是懒得买。
现在陆崇竟然有一丝的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给别的卧室买床。
宁柏躺在陆崇身侧,睡觉时又是把自己蜷成一团,还往边上挪了挪,骨架原本就不大的他,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沿,跟陆崇中间隔了一条大河。
陆崇忘了自己从哪里看到过,说睡觉喜欢把自己蜷成一团的人,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陆崇想着,自己又不是吃人的阎王,宁柏这么害怕干什么,他伸手一拽,把宁柏拽进自己怀里∶"你再往边上挪,你就掉地上了。"
宁柏的后背一僵。
陆崇把头搭在宁柏的肩胛骨处,搂着他的腰,吸了几口香甜的气味,低低呢喃∶"我又吃不了你,别怕啊……我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在你还没完全接纳我之前,我不碰你。"
宁柏猛的睁开眼,瞳仁狠狠一震,心跳不由自己的加快,在寂静的长夜里怦然作响。
宁柏心想
还好是背对着陆崇。
如果正对着他,心跳声肯定藏都藏不住,喜欢也会从眼睛里流露。
那他想要尽力藏住的疯狂爱.欲,就都成为了藏不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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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宁柏正在洗脸刷牙,陆崇从身后用小臂把他的腰圈住,将头埋在宁柏的脖颈里深沉呼吸,用舌尖舔了舔宁柏后颈的腺体,终于恬不知耻的餍足。
陆崇刚起来,嗓音哑哑地∶"一般来说,两个alpha的信息素是互相排斥的,我怎么发现……"
"我还挺喜欢你身上的味儿?"
宁柏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正在刷牙,含糊不清道∶"不知道……现在有些事情,有时候用科学也解释不了吧。"
陆崇将信将疑∶"是么?"
宁柏把眼睫垂下去,支吾∶"嗯.…….应该是,我上次看新闻,新闻上说,有两个alpha在一起生了孩子。"
陆崇也记得自己看过这个新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印象出了岔子,他还记得是两个omega在一起,通过卵细胞重组的的方式成功怀孕。
陆崇一惯懒,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早点,又重新回到了学校。
昨天有未知号码给陆崇打了好多次电话,陆崇故意给手机设置的静音,压根就没接。
宁柏则是从学校走的急,忘了拿手机,不知道有没有人联系自己,他怕学校里的老师担心,毕竟这一走就是一天的,再迟点,估计学校老师就去派出所立案找人了。
果不其然,宁柏回到学校后,被齐军峰叫去办公室里给关怀了一遍,紧接着又让他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报信。
陆崇则是被齐军峰给骂了一顿,让他没事再别惹事,一声不吭地把宁柏从学校里拐跑,实在是过分,学校差点都准备给他记过了。
齐军峰是个好班主任,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在这里正苦口婆心的教育陆崇。
"你逃什么课!?"
"你跟宁柏能一样么!?"
"宁柏心情不好出去逛一逛我还能理解,你本来就学的不好,一逃逃一天,一节课跟不上,就得一周补,你算算你差了几节课!?"
"你以为你跟人宁柏一样啊!?上课都不用听的就能考700多分?"
"人家宁柏以后走保送!你走什么?"
"咱们学校有人读了七年高中,你准备破人家纪录,走高八?,"
陆崇无所谓的垂着头,很有耐心地听齐军峰的数落。
不知道为什么,齐军峰明明是在批评教育他的,拿宁柏跟他做鲜明的对比,他却听出了一丝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