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心里一暖,拇指在键盘上飞了几下,填写好了地址。
陆崇捏了捏宁柏因为输液而肿胀的胳膊,替他缓慢的揉:“记得给你妈知会一声,让她一会跟着搬家公司到我这儿来,你吊完针跟我回去,咱们还得等人过来安装床。”
借着一点光,宁柏把陆崇看仔细,他睫毛纤长,卷翘,冷清的轮廓,虽然吊儿郎当的,可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玩世不恭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宁柏因为感动,笑的像哭:“真是谢谢你了。”
陆崇沉着脸,不大高兴:“怎么每次你都谢谢来谢谢去的,以后再跟我说这两字,小心我操不死你。”
宁柏心说。
成天把操挂在嘴边。
也没见你真操实干过。
不过宁柏转念又一想。
自己这是遇见对的人了。
他虽然浑,可也守本分。
从来没强迫过自己做这事儿。
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宁柏的针快要吊完了,由于及时补充了人体蛋白,脸上的血色看着比刚刚要好得多。
这时候陆崇恰好刷完了一张理综试卷。
这一周宁柏都没给陆崇批阅过试卷,于是想顺手拿过来。
没想到陆崇攥紧试卷,不给。
宁柏继续抽。
陆崇死死攥着不松手。
宁柏皱眉:“你几个意思?”
陆崇笑的不太正经:“你答应我的,只要我作对一道题,你就亲我一下。”
宁柏:“……”
这货单词背了就忘,这种事情倒是记得挺清楚。
陆崇盯着宁柏的脸,稍稍抬眉:“还做不做数?要是作数,我就让你批阅。”
宁柏急于检查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劳动成果,于是心一狠,说:“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