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什么叫陪我学习?你自己不学?”

“给句痛快话,到底去不去吧!”

祝余沉默片刻:“就一会儿。”

自己家的狗还是要自己宠,两人晚自习溜出去,恰好遇到这漫天的绵绵小雪。

傅辞洲拉过祝余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手指搅着手指,在手心里挠来挠去。

“去年你还穿小短裙呢,”傅辞洲看着祝余的牛仔裤,“我都没仔细看。”

“我怎么记得你看了好几眼?”祝余笑眯了眼,“还不许袁一夏撩我裙子。”

傅辞洲惊讶道:“这你都记得?你不是早就暗恋我了吧!”

“不过也就是去年,”祝余说,“我又不健忘。”

傅辞洲挠挠头发,总觉得过了很久一样。

“哦,你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祝余开始一点点分析起来,“怪不得给我抓花生抓得那么殷勤,原来早就…”

“没!”傅辞洲赶紧打断,“你想太多!”

那些曾经被时间蒙上了一层好看的滤镜。再回忆时总是带着美好与发自内心的笑意。

“高一那年,你在这儿给我学知了叫,”祝余拍了拍单杠,“跟个傻子一样。”

“有么?”傅辞洲企图扯皮,“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祝余把自己手从傅辞洲的口袋里抽出来,指腹抹过单杠,触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我妈是吃安眠药自杀的,七月三号,是他的生日。”

傅辞洲站在单杠的另一边,低头握住祝余粘了雪水的手掌,拿出纸巾擦干暖着。

“他是十五岁的时候走的,可能我妈没办法面对超过十五岁的我吧。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可能会把我那什么了…但没想到,她是对自己下手。”

傅辞洲认真听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祝余在第一次喝醉时,会说出他十五岁就会死这种话来。

难不成十五岁以前的祝余,都在慢慢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死亡吗?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傅辞洲心疼地揉揉祝余掌心,“她应该庆幸没对你下手,那是犯罪的。”

“那天蝉叫的很厉害,我在房间里面,听了一整天的蝉鸣,”祝余仰起脸,迎着雪花看到了教学楼边光秃秃的枫树,“嗡嗡嗡的,吵的人脑瓜子疼。”

“之后一到夏天,我就会想起我妈死的时候吵闹的蝉鸣声来。”

那些祝余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话,仔细翻阅,能看到上面多多少少沾着血。

傅辞洲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拉紧祝余的手,默默听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