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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珹冷眼看着霍弘盛:“你为她难过吗?”

“那当然,她是你母亲,也是我第一位妻子。”

黑暗中,霍珹嗤笑一声:“有必要吗?”

“当然有,”霍弘盛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

“你要是真的难过,下去陪她不就好了?”霍珹顿了顿:“想死多简单,一瓶药的事情。”

这样冷酷到残忍的话让霍弘盛一愣,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霍珹轻笑一声,没理对方的自欺欺人,冷冷的得出结论:“你不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霍弘盛生气了:“你这是让你老子去死?”

霍珹耸肩,无所谓道:“我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根本就不会真的做,不是吗?”

霍弘盛僵住,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儿子,他所了解的真的少得可怜。

“我,我不能死,”霍弘盛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前排:“我死了,霍氏你一个人管得过来?我活着,才对你有利,这一点你别忘了!”

霍珹笑了笑,没接话。

车在市区附近的路边停下,霍弘盛皱眉道:“干脆跟我一起回家,父子俩还分开住,外人看起来想什么?”

霍珹假装没听见,下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珹!”霍弘盛在车里喊了一声,他明显不高兴,却压着火气道:“下个礼拜来公司上班,这么多年你也野够了,现在开始给我做点正经事。”

霍珹漠然的转头离开,躬身坐进林谦的车里。

车外霍弘盛还在喊,嘴里似乎还骂这些什么,林谦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您要答应一声吗?”

“不用管他,”霍珹冷冷的看着车窗外:“去听缘。”

——

霍珹一走,虞泽就被张伯领进了里间卧室。

这边是后院二楼,楼下就是霍珹的休息室。里面大概是新布置的,东西不多但是简单雅致。

虞泽摸着那张颇有年代感的雕花架子床,连背面儿都是绸缎刺绣的老式丝绵被。

张伯笑道:“都是从前留下来的老东西了,您别嫌弃。”

“怎么会?”虞泽笑笑:“辛苦您整理,还要叨扰您几天。”

“哪里的话,”张伯欠了欠身:“时间不早了,虞少爷找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