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好。”
夏稚的最后一场戏是补拍之前的戏份,很简单。但他从早上起,喉咙便非常不舒服,咳嗽时肺很疼。
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弹,都会浑身乏力,一阵一阵冒冷汗。
灯光就绪,夏稚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字迹也多了一层重影。
头痛袭来,当他转身时,剧组的工作人员忽然全部站起来,笑得如释重负,鼓掌庆祝什么。
可这样,他只能看见,却什么都听不见。
他好累,渐渐失去直觉。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夏稚试图抬起左手,却发现上面插着输液针管,视线上移,吊瓶就在眼前。
右手微微卷动,他这时才发现右边被子被东西压住,旁边趴着一个人。
沈时骁醒来,疲惫地看着他:“醒了?”
夏稚:“嗯嗯,我怎么在医院。”
“肺炎,需要住院。”望着夏稚清瘦的下巴,稍微重的话沈时骁说不出来,起身端来一杯热水,一勺一勺喂给夏稚。
夏稚小心翼翼打量着沈时骁,那副神态好似做错事的小朋友,但见对方并没生气,这才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一些饭?”
夏稚:“这么晚了,明天再吃叭。”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
沈时骁刮了下他的鼻子,“放心,很快。”
昨天夏稚杀青,他今天特意让飞行员驾驶私人飞机,准备满飞机的玫瑰花去接夏稚回家。
可当他到剧组时,却被通知夏稚昏迷,被送去镇中心的医院了。
医院条件实在太差,确定夏稚可以转院后,他抱着夏稚回到北京,匆忙住进专科医院。
夏稚住的是vip套房,24小时可以提供饭菜,动作很快。
支起小桌子,夏稚面前是热气腾腾的清粥和一些爽口小菜。
“我喂你,你不方便吃。”沈时骁捧起粥碗,轻轻吹了吹,把粥送到夏稚嘴边。
夏稚盯着输液的左手,乖巧地:“啊~”
转眼间,一碗粥下肚,夏稚揉着暖呼呼的胃,枕在柔软的床上,心满意足准备睡觉。
输液瓶已经走空,护士帮他将针摘下后,他的左手稍稍舒服一些。
已经凌晨三点,夏稚简单漱口,躺在沈时骁怀里睡得很甜。
沈时骁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在他的身上探着,发现瘦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孟奶奶和孟子驰双双赶到,身后跟着行色匆匆的沈棠。
“怎么瘦成这样了?”孟奶奶心疼地掉下眼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喃喃:“剧组吃得不好吗?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夏稚乐着:“哪有?”
孟子驰严肃:“就有。”
孟奶奶去厕所时,孟子驰坐到夏稚身边,张开手臂:“让哥抱抱。”
夏稚瞥了沈时骁一眼,笑眯眯地搂着孟子驰,“我没事。”
孟子驰右手捏着他肩膀上的肉,自言自语:“这还没事,都…”
“别乱摸。”沈时骁拎开他,搂着夏稚,“摸掉一块肉,你负责?”
孟子驰:“小气。”
孟奶奶在这里陪夏稚许久,随着孟子驰回家,念念叨叨要给夏稚煲养生的病号汤。
夏稚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会得肺炎,怏怏躺在床上:“哥哥,我得住几天院?”
沈时骁:“两礼拜。”
两礼拜喝粥,夏稚郁闷死。
他哼哼两声,拉起沈时骁的手,“哥哥,咱们有钱,可以回家住院吗?”
沈时骁在给他削水果,喂他一口,问:“在家还能叫住院?”
夏稚鼓着腮帮子,“我看tvb的电视剧,富豪们都有专属私人医生,在家里治疗。”
沈时骁思索:“也不是不可以。”
夏稚嘿嘿笑着:“那去问问医院。”
当晚,沈时骁和医院交涉,回来告诉夏稚:“明天可以回家住院了。”
夏稚举起双手欢呼:“一声也住家里吗?需要多少钱?”
沈时骁:“一天20w。”
夏稚双手蔫蔫放下,垂着脑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