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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溟一回到云遮峰就发现了不对,江与眠房门紧闭,从里面传来阵阵灵气震荡。
“哥哥。”
裴洺焦急地在江与眠门前转来转去,他这点修为在江与眠面前不够看的,所以无能为力。
好在江与眠把房间封了起来,灵气只在房里震荡汹涌,不会伤到外面的一草一木。
“你先回房,没事不要出来。”裴溟眉头紧锁。
裴洺的房间被下了结界,以防江与眠灵气外泄伤到他。
“师尊。”裴溟喊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答,而他也没有等,直接就开始动手,打算强闯进去。
看这动静,江与眠应该是行岔了功法,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
裴溟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走得时候还好好的,而且以江与眠通透的心志性情,竟然陷进了入魔的境地。
江与眠修为比他高出一个境界,这层屏障根本就打不破。
房里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甚至在攀升到顶峰之后逐渐萎靡起来,裴溟眼里血丝浮现,几乎红了眼,再顾不上其他,以血祭之术拼着重伤闯了进去。
房里的人双目紧闭,放在膝上的两手各自掐诀,显然是在练什么功法。
在江与眠气息减弱之后,裴溟上前打断了他功法的运转,同时施法护住了他心脉。
江与眠唇边不断溢血,身体微颤,却始终都无法醒来。
应该是被心魔魇住了。
裴溟在软塌前矮下身,单膝跪在地上,他喊道:“师尊。”
江与眠闭着眼,没有任何回答。
他抬手用衣袖帮江与眠擦去唇边的血,可怎么都擦不干净,血一直往外溢。
“师尊。”裴溟声音微哽,试图唤醒他。
可无论是打断功法运转,还是用清心术为他明心去障,都无法叫醒江与眠。
看来外力是没有用了。
眼前全是江与眠嘴边和身上的血,一片刺目的红,让裴溟几乎有眩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