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嗯……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霍承俊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男人。他坚信着,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恢复成为以前那个自信高傲的样子。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高翔微颤颤地扶着墙壁移到了座椅上,慢慢地坐了下来。

随后,他闭上眼,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

他不是他!那句话犹如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的心,割划着他的身体,血淋淋的,很痛很痛。

有人曾说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狠手辣的人,无论别人是谁,只要背叛了他,或者犯了错误,他都会毫不眨眼地让对方生不如死……

也有人说过,他是一个无情无心的人,不论别人都多么的爱他,只要厌倦了,或者腻味了,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的一个真心生生地撕成碎片……

还有人曾说过,他是个温柔专情的仁,不论那个人多么的花心,只要爱上了,或者回不了头了,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继续爱下去,不论前方的道路是否布满荆棘……

而如今,他不得不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

为了圆谎,为了目的,不论别人提出任何的条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没想到,最终还是深深地伤害了身边的亲人,也深深地伤害了他自己。

他自私的心,让他用了一个谎言去骗取了霍承俊短暂的幸福,可当真相揭穿的那一刻,他竟然无法淡然从容地去面对那种潸然泪下的脸,那种比刮骨还要疼痛万分的感觉,差点让他崩溃……

承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崔耀华复杂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高翔,虽然他很想上前去劝解几句,但他明白,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他。

莫蓝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尽管很担心,可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去说任何安慰的话。

肖萌黯然地抹了抹眼泪,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断这份沉寂,静静地等待着另一份结果。

肖维看得出他们现在的心情很低落,也很消沉,轻叹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就这样,刚才的那份喜庆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艰难的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很长的时间,观察室的大门再一次在大家的期盼中打开了。

也许是对东方卓的医术产生了信任,这一次,几个人都没有激动地冲上去,而是非常镇定地望着他。

“呵呵,你们不要那么看我,不然我会以为你们都爱上我了。”

愉悦地咧着嘴角笑得很邪气,东方卓对于大家的’深切‘眼神,非常满意。

靠!

众帅哥满头黑线,嘴角抽搐。

“你们不要介意,这个变-态不喜欢正常人,物以类聚,他喜欢的也是变-态。”

东方仁横抱着昏睡不醒的霍承俊走出来,很不给面子地说了一句话,成功地让那几个人即将把发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不知为何,那份怪异的心悸再一次毫无预警地袭击而来,他竟然会对他们的眼神感到一种心疼和怜悯……

该死的!

“他怎样了?”

高翔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近东方仁,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他伸出手想把霍承俊抱过来。

“一切都很好,你放心。”不着痕迹地侧过身体,东方仁拒绝了高翔,深邃的桃花眼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从明天开始,他们三个人将会住进来,在此期间,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他们,这会对治疗过程有所干扰.”

“什么意思?三个人?”

莫蓝不解,美目疑惑地瞪着东方仁。

“他,他,和他。”

把视线分别掠过了肖维,崔耀华和他怀里的霍承俊,东方仁解释完,淡淡地看了眼大家的反应,便朝着某个病房大步走去……

45-1葬礼

阴霾的大气层乌云密布,天空中下着瓢泼大雨,一阵阵强风刮过,冷冽中夹杂着冰刺的气体,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许多媒体和上流人士都纷纷冒着寒雨,来到了位于南区的许家参加许老爷子的葬礼。

宽敞的灵堂中,许志雄和霍天泉分别身着一黑一白,跪坐在灵柩前磕头还礼。

东方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中式葬礼,所有他觉得比较新鲜。

按理说,这种场合他没必要来参加,更何况他和许家也没打过交道,当然就没什么立场和理由前来,只是,一想到霍天泉自从那次之后便没再来找过他,甚至他还听说这个小家伙正在极力地争当许家的继承权,因此,出于好奇和一份他也理不清的情绪,他才决定和高翔他们一起,来看看他的这个倔强小情人到底有多少本事,究竟他是否能够打败许志雄并取而代之?

一行人,高翔打头,崔耀华紧跟,东方仁和霍承俊并肩,莫蓝独自随在最后。

意外的,正当他们走到大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高德、肖哲打上了对脸,并且好巧不巧地,双方卡在了门口,只等谁给谁让一下道,就能顺利进入了,只不过……好像都不愿意让步……

“哟!这么巧啊!肖书记日理万机,也抽空来参加这等小丧事?”

崔耀华讥嘲一笑,双手抱胸,狭长的细眸微微眯起一道冷光,直挺在原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东方先生,这么久没见,近来在忙什么?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

肖哲自动忽略崔耀华,隔着高翔看向了东方仁,笑得很亲切,也很温和。

“呵呵,那就多谢了。”

一听就知道肖哲的意思,东方仁也不客气,只要有利益可图,不管是谁他都能将对方当成朋友,尽管,这个人是他准备要对付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