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完马鞍,还有火盆,那火烧得旺旺的,火苗窜得老高,夏扬抬脚过去了,侧头在谢家定耳边说了一句:“幸好我腿长,要是你的话,估计能烧着蛋了吧?”
谢家定终于真的摔倒了。
苍天啊,他一定是眼上蒙了鸡屎,才在过去的三十来年里都对夏扬念念不忘,也一定是脑袋积了水,才会帮着出谋划策筹办了这场婚礼。
他在媒婆的搀扶下站起来,重新扶住新娘的手,步履虚浮地往里走去。
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拍无厘头喜剧吗?【终于说对了,作者抽风呢。】
走完一堆流程,终于轮到拜天地,柠乐估计是看过台本,直接把司仪的台词给抢了:“奏乐!一拜天地祖宗!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二拜高堂父母!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三拜夫夫白头偕老!拜,再拜,三拜!”
沃茨奥!
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是哪里冒出来的,彩排的时候没有啊!三跪九叩这么大的礼,不严肃都不行了啊!
“礼成——”
下一句是送入洞房吗?
不。
婚庆公司摆的大音箱里,猛地传出一首脍炙人口的歌谣来。
“掀起你滴盖头来~让我看看你滴脸~”
……
他们都错了,今天他们只是来耍猴的。
方泽析颤抖地接过金秤杆,颤抖地挑起夏扬的盖头。
夏扬的脸前一刻还扭曲成一团,在盖头掀起到被挑落的瞬间却立刻恢复成了俊美无涛的样子。
金冠束发,眉目张扬。
他转过身朝院子里观礼的村民们抱了抱拳,认真地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与泽析的婚礼,虽没有法律效力,但也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父母,许过千金诺言。我不求支持,但求尊重。”
光芒万丈,天人之姿。
无法直视。
所有的嬉笑都在这一刻消散远离,只剩下认真和郑重。
这就是夏扬最吸引人的地方。
方泽析闭了闭眼睛,然后伸出手,和夏扬十指交握。
人群沉默了几秒,然后渐渐地响起了掌声。
司仪吩咐人去点燃了鞭炮,来宾们各自入席。
方泽析和夏扬一起回房换掉繁琐的汉服,穿上比较便于行动的唐装。
“居然没有人翻脸离开砸桌说恶心。”方泽析放下一块大石,使劲揉着胸口。
夏扬趁他换衣服伸手吃了会儿豆腐,笑说:“基础打得好。”
方泽析立即反击,拉着夏扬的腰带将他摔在床上,撕开他的衣襟,露出了漂亮的胸肌。
新房内气温骤升。
媒婆柠乐使劲地敲了敲门,捏着嗓子喊:“新人快出来敬酒了,客人们说了,今天非得把你们灌到爬不起来以示惩戒,从此后就祝你们夫夫和美,白头到老。”
“次奥!”
方泽析很是懊恼,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地换衣服。
他看了眼夏扬,轻声说:“今晚没醉的话,就穿这个做吧。”
穿汉服的样子,真是出奇的帅,当真快要与声音一样,有了那一副雍容华贵的王孙公子样。
夏扬做了两个长长的深呼吸,才说:“别勾引我,不然我就带着你逃回镇上把你办了,不敬酒了!”
当然,最后他们都醉得一塌糊涂,连酒量超好像个无底洞的夏扬的无能幸免。
两人四肢大敞五指交缠衣衫凌乱青丝飞散地睡了一晚上。
婚庆公司收工回家的时候,谢家定付了一大笔的钱,柠乐站在他身边,突然开口道:“老师,要是以后咱们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也许可以试试开婚庆公司?”
“然后你还去扮媒婆吗?演得很到位,不如我给你两部戏,把你捧红?”谢家定凉凉地说。
柠乐顿时欲哭无泪:“老师,你不能因为我演过媒婆就嫌弃我啊!我这是被逼无奈!”
谢家定头痛地扶住脑袋:“我喜欢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