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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段的节目录制,重头戏是傅白露与曾导一起为少年宫学生进行公益课程。
傅白露回到节目组,马不停蹄去曾导家里报道。曾导拿了几张准备好的台词,接着便与傅白露进行排演和顺接流程。
公益课程前两天,江溯的电话从一早便响个不停。傅白露见他从响铃换成了震动,最后又改成静音,“你不接吗?”
“没事。”江溯一手拿着吉他,另一只手轻抚傅白露的肩膀,“咱们去彩排吧。”
曾导的公益课程里需要一段吉他伴奏,旋律不算复杂,可是会影响到表演的节奏。演出约好的吉他手临时有事,请假一天,江溯熟悉乐谱后帮忙排练,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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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课当天,也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舞台上,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曾导对着台下的学生教授表演的几种不同表达形态,而傅白露则配合他的讲说进行演绎。
外放的,收敛的,克制隐忍的,张扬决绝的。几句台词,几个眼神,伴上表达情感的配乐,一切都堪称完美。
曾导的夫人与江溯坐在台下,皆看的出神。
待到傅白露走下舞台,掌声响起。
而他,望着江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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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吧,”江溯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傅白露,“晚上想吃什么?”
“没事,我不累。最后一天录制结束,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傅白露情绪还陷在刚刚的台词之中,眼神里带着光。他低头拿出手机,本想看看时间,视线却移不动了:“关衡,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江溯摇头,视线倒是很平淡,语气更加平静,装的,“不知道,你打回去问问。”
傅白露眨眨眼睛,忽然想起自己曾说喜欢关衡,还闹出了一场惊天大误会,“我不打。他跟我说过你的不好,我记仇。”傅白露上次与关叔见面的时候很不高兴,因此,他有点针对关衡,同时也怕和关衡走得近,江溯心里吃味。
傅白露忍不住得意——
每次不由自主为江溯着想的时候,他都难以抑制的得意。
这叫什么?已婚人士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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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之际,电话铃声又响了,还是关衡。
江溯看着傅白露的手机屏幕,主动说,“接吧,万一他有什么要紧事。”
傅白露点开功放,想让哥哥听着。
“关衡,怎么了?”
“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很忙的,”傅白露余光瞥了江溯一下,清了清嗓子对关衡说:“我天天都跟我哥秀恩爱,事情可多了。”
关衡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大抵不知如何接话,很是尴尬:“现在想找你这么难,真是没想到。”
知道就好!傅白露抬高声音,直截了当的发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听说你今天节目录制结束。今晚我爸跟你爸吃饭,我打电话问问你,要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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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关策羞辱了傅白露,难道还要向炎老头下手?!
“我回去!”傅白露立刻回答,心想真是得寸进尺:“马上就回去!”
第67章 还是叫哥哥好听。
炎实集团内部人员接受调查,欠债方可能是受害者,而过往大放厥词的那些舆论媒体此时则清一色闭了嘴。
“我还以为又要炸翻天了。”傅白露不太理解,看着江溯问:“怎么忽然没消息了。”
“之前那么多报道,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江溯言简意赅为傅白露解释:无论是打压炎实集团还是傅白露的名声,目的都是让公司从各个方面失去信任。银行不愿意借贷救急,合作伙伴不愿意缓和到期债务,雪球才能越滚越大,到最后导致股份与资产变卖,“你突然提出要还债,承担责任,影响了某些人的计划。”
傅白露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是关叔!上次他找我吃饭,就是为了阻止我。”上次见面,关策以为胜券在握,因此没有掩藏自己的意图。可那会儿傅白露满心只觉羞辱万分,共情的皆是江溯这些年承受的心酸,丝毫没往更深层次去思考,“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我爸的公司?”
“钱,事业版图,这些事情可能蒙蔽人心。”江溯轻声叹气,又说:“我在不断融资,而你又阻碍了原计划。关董一定会在炎实集团的股东里挑拨离间,同时增加债务数量,让你我无力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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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爆发之时,江溯检查过炎实集团的账目,没有问题。能引发一系列的欠款,势必存在不正当竞争以及信息泄露。说白了,就是有内鬼。关策想再次出手,内鬼也得伺机而动。
上次炎灼躺在病床上,被打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早就湮灭了证据。而这一次,捉奸成双,捉贼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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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就抓到了杨子霖他们?”傅白露坐在江溯身边,听得十分起劲。生意场里的事情傅白露不甚了解,就连江溯口中那些专有名词也糊里糊涂的,可听不懂归听不懂,丝毫不影响傅白露觉得江溯厉害,有本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杨子霖和其他几个人?或者,我爸早就知道?”
江溯笑了一下,“不能确定,也不想确定。我倒希望不是他。”
“我爸肯定也这么希望。”傅白露倒不是拒绝接受现实,只是心疼炎灼。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傅白露听出来了,炎灼嘴上不承认,心里是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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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事,都是关策在背后作怪,真是混蛋!
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关策,傅白露在心里暗骂几句,嘴里更说,“这么多年交情,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对我爸?!”在商言商,或许傅白露以为的“友情”压根不值一提。可使用卑劣甚至违法乱纪的手段,那又是另一回事。傅白露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问:“他怎么好意思跟我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