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见男人叫她,卫枝。
卫枝:“……”
来了来了。
全名呼喊就是开启暴风模式的前兆。
单崇:“明天去民政局扯个证吧。”
卫枝:“我错了我就是同学聚会太开心了——”
卫枝:“?”
卫枝:“什么?”
单崇:“去不?”
少女时期,卫枝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求婚该有多浪漫——
可以是芬兰的穹顶酒店白雪皑皑;
可以是东非草原羚羊迎着朝阳跳跃飞奔;
可以是土耳其卡帕多起亚的热气球徐徐升起;
可以是布拉格广场彩色的肥皂泡在夕阳中升腾……
美少年掏出钻戒。
最次也要1克拉那种……
套在她的无名指。
单膝下跪,目光真诚,与她许诺余生。
而不是在南城。
她的公寓。
宿醉的第二天早上。
她一身酒臭,头发凌乱,眼底挂着睡过头的黑眼圈,然后在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早上还是黄昏还是下午的诡异时间……
身上穿着冲锋衣的男人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用教导主任的语气问她,扯证,去不。
……下楼吃肠粉选鱼片还是牛肉加不加蛋的语气都能比这慎重点。
就尼玛离谱。
钻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