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喝了这么多酒,早点睡吧。”

于帆马上一脸期盼地看着盛家行,盛家行站在卧室前跟他对峙,于帆继续坚持,于是,盛家行放行。

在盛家行的床上睡得越久,他就越不想睡回自己的房里,努力挣取做一个长期睡客,最好是终身期限的那种。

其实,两个人睡未必有多舒服,于帆的睡向不怎么好,盛家行不习惯有人睡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有时就会下意识地把床上的另一个人给处理掉。盛家行觉得性伙伴也好,同居伴侣也好,最好做爱时才睡一起,平时各睡各的。于帆不同意,他就喜欢闻着盛家行身上特有的味道睡觉。如果人不在,闻着床上或者衣服上残留的味道也不失为一种慰籍。

于帆嘻皮笑脸地说:“睡着睡着就习惯了。不然,同床共枕这种词语发明出来是干什么的。”难得是盛家行还有耐性跟他磨。

习惯的确是很重要,不但要习惯从两个人回到一个人,还要习惯从一个人生活变成两个人过。

于帆是真的喝多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盛家行帮他被子往上拉了一下,自己去外面抽了一根烟。

他的确在意于帆,不但他自己清楚,连于帆这种白痴也能感觉得到,所以,留在他身边,等着他感情的承诺。

盛家行皱眉,可能是经历太多,人渐渐变得现实,考虑什么都不会太过轻率,连感情都是。不再凭着一时的激情萌生山盟海誓。认了真,多少有点患得患失,他和于帆,都未必有过下去的信心。

为一个不可能的现实作太多打算并不划算。

盛家行不禁苦笑,他的曰子真的不是白过的。年少时的倔强和冲动到现在几乎所剩无几,当年,他可以为成朗那么义无反顾。

于帆睡在那里,被渴醒过来,起来倒水喝,发现盛家行坐在露台上抽烟,忙披了件外衣出来:“干嘛不睡?”

“你怎么醒了?”

“有点渴。”于帆摸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他赖进盛家行的卧室本是抱着不良的动机,没想到,躺在那居然睡着了。“坐在外面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盛家行示意他坐下,把手中的烟递给他。于帆愣了愣,接过烟,另一手握他的手,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的脸,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低声说:“盛家行,你知道我的感情,别让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可以多久?”

于帆低下头笑:“你喜欢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说不定你会更喜欢我,我们就会继续在一起。也许你不喜欢我的时候,你已经是个老头子,再也没有激情去移情别恋。”

就怕,爱过以后会还会失去,更怕习惯之后回不到最初。

盛家行笑了笑,站起身:“很晚了,去睡觉。”

于帆悲愤:“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你答应和我一起过,为什么不能多说一句什么?”

“你都知道了我为什么还要说。”

“这一点也不一样。”于帆说,“你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留着以后说。”

“喂喂……盛家行,你违反常规好不好?”于帆跟着他,“就算你不说,也要例行另一条规则,答应在一起后,两个人不是应该来个深情拥吻或者来个深情缠绵吗?我们应该符合游戏规则。”

“吵死了,睡觉。”

“人权啊……每个人都有在告白之后享受性爱的权利。”于帆不肯死心,躺在床上还在盛家行耳边游说。

于帆的喋喋不休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于帆微抬起身看了盛家行一眼:“这下,是你睡着了。”

俯身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于帆以为自己会开心地睡不着,事实上他却睡得很好,就像一直惦念的事终于解决了一样,身体感到很累,精神却放松了下来。一切都在他闭上眼睛在这个人身边躺下来时,静了下来,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盛家行的呼吸声,于是,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

第十一章

盛家行因为蹭了一陈格他们一餐,就回请了一顿。

程越试图趁此机会把那箱牛奶给塞回来,不幸被陈格阻止,未果。

于帆满心期盼盛家行下厨,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未果。

陈格三番四次阻止酒瘾发作越喝越越开心的程越,未果。

盛家行想把于帆踢回客房去,可惜客房被喝醉的程陈二人借住,同样未果。

一场颇为“遗憾”的夜宴。

人生须得一知己和一伴侣,于帆没事坐那自个都会乐出声来,表情要有多傻就有多傻。傻得让盛家行看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那晚估计脑抽了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

所以,千万不要和一个你并不是十分乐见的人在深夜相对静坐,太过美好的夜色会让荷尔蒙分泌过度,以至产生种种会让人追悔莫及的冲动。

于帆屡屡张狂大笑:“后悔了?货物既出,概不退换。”盛家行一失成千古恨,连着几天没有好脸色。

初六时,于帆一大早就被手机给吵醒了。盛家行皱眉,于帆这个混蛋,老是不记得睡觉时关机。于帆摸到手机,看了一下,居然是颜美,怕吵到盛家行,披了件衣服溜去客厅接电话。

“颜美?”

“于帆,出来请我吃饭,我送样小礼物给你。”颜美在电话里说。

于帆跟盛家行说了一声,赶到约定的地点,颜美一见他,“噗”地笑出声:“怎么穿成这样,又是西装又是领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来和我相亲呢。”

于帆被说得有点尴尬,僵了一下,说:“这里太冷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颜美挑了一个地,点了红茶和一些小蛋糕,脱下一双红艳艳的手套放在一边,于帆看了看她,认识到原来颜美是这么风情的一个女人。

“看什么?”颜美吃了一块小蛋糕问,不等他回答,自己又接下去说,“我说,于帆,你是不是以前就没当过我是女人啊。”

于帆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一直把颜美归类到哥们这一类,再加上本身对女性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忽略她的性别。笑几声:“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了。”颜美不太高兴地说,又送了一块小蛋糕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