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毫不避讳肮脏的垃圾桶里的其他垃圾,眼睛里只有那熟悉的衣物,他哆嗦着手将衣服抓了出来,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这不是阿尘的血,这不是他的衣服,不是,他不会有事的。
看着抖开的衣物上被刀子划开的口子,无论贺秦州心里怎么质疑的,他还是倒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郝泽峰急忙上前搀扶住人,“贺爷。”
“我没事,去查,“他艰难的颤抖着嗓音,语气里透着害怕不安,“去查这衣服上的血迹是谁的。”
“去查他去了哪儿。”他惶恐着这是林述尘的血,这白色的衬衣都人满了血迹,直到现在,捏在手里都还透着湿润的液体气息,这是流了多少的血啊。
此时他期望着这不是林述尘的血,即使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是。”郝泽峰应道,实际上他在看见这件染血的衣服时,他就觉得林述尘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但他现在光看着贺秦州想要杀人,崩溃的的模样,可不敢这么说。
第六十六章 局中棋棋中局
三个月后,f国的某街头。
林述尘看着电视里华国的新闻,一只手捂着腹部,那里之前被人洞穿的伤口没现在还在疼着。
电视上,他熟悉的男人,贺秦州眉眼凌厉,面容冷峻。
三个月前,他还以为男人这辈子都要毁了,完蛋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想起沈从行挖出文物的地皮,之后他来到f国后,刻意关注到的消息。
沈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确凿,沈氏掌权人,沈从行入狱的消息,他才发觉,或许沈从行从一开始拿到地皮这件事就不是偶然。
偌大的沈氏,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垮掉。
贺秦州还在接受采访,千篇一律的夸赞对方与国家合作,成功挖出沈氏偷税漏税,甚至走私的货物的大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做的事,贺秦州或许早就知晓,默许了他的行动,顺水推舟的将沈从行拉下马。
只有他又傻又蠢,自以为算计背叛了贺秦州,痛苦的在背叛他和保全自己之间苦苦挣扎。
“嗨,林,你又在浇花啊。”热情洋溢的声音从院外传过来。
林述尘看着丹尼尔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