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喝水的贺秦州打开灯,就见自己家的崽子,像个柱子一样,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一定也不动,下了他一跳。
“在做什么?”他拍了拍贺遇林的肩膀。
贺遇林转头看着贺爹,一脸懵懂的表情。
“贺爹,你知道…那个今天…。”
“那个叫云言柯…穿裙子的那个…他是…男孩子吗?”贺遇林一句话硬生生被断成了好几句,语句极为不顺的,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还好贺秦州一听就听出他问了什么,眼里露出了然,“你说他啊,今天来的叫云言柯的孩子,他确实是个男孩子。”
“你今天叫对方姐姐,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云家这孩子就喜欢穿裙子,你没认出性别也是正常。”
“就是以后我带你出去,再遇上人可别在喊错了。”
“哦……。”贺遇林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介绍,林爸他们为什么那时候会发笑了,他们早就知道对方真实性别了吧,就看他的笑话。
“贺秦州!我的水呢!”楼上传来林述尘的喊声。
贺秦州连忙应声,“来了来了,给你白开水里加点蜂蜜,喝起来带甜。”
贺遇林看着贺爹屁颠屁颠的奔到冰箱面前找蜂蜜。
他脚步漂浮的回了房里,暂时林爸和贺爹的狗粮他一口也吃不下了。
他怀疑人生了。
一眨眼又是个七年过去了。
看着身材健美高大的男人,强制性的给骨架纤细的他套上裙子。
贺遇林脸都气红了,这个苟,东,西。
要不是这次打赌彼此的公司谁这个月的利润最高输了,他也不会被他套裙子。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就觉得都是孽缘啊。
他就该当时当个哑巴,自闭儿,就不该上厕所,不该给云言柯指路,被他带进厕所。
这个蛇精病,依然爱女装小裙子,自己不穿了,买了一堆,兴致盎然的总想套路他,把裙子往他身上套。
镜子里,生无可恋,看起来气质清冷绝艳的“女人”,此刻看着抱紧他,一下一下亲着他脖子的男男人,心里发狠,真想弄死他!
死bt!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