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晟挨个看去,有江洋大盗的,有偷坟掘墓的,有采花贼的,还有……
嘿,这张有点儿意思啊,那大圆脸上怎么还扒了条大黑虫子?
戚文晟还想着,这该不会刺青吧?就听他前边有人断断续续的念道:“案犯右脸带疤、去年七月、谋财害命、上月逃窜、现重金悬赏缉拿……”
听到“右脸带疤”,戚文晟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他再仔细的看那幅画像,那不就是……
可左看右看,戚文晟是真想看出来,这画像上哪怕能有一丁点的地方,画得像郑大贵。
不过当戚文晟把这张榜文,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他在心里敢百分百的认定,这上面说的就是郑大贵。
榜文上说案犯是去年七月害的人,那正是郑大贵出门做生意的那个月,还有上个月案犯逃窜,那也正是郑大贵跑回村里的日子。
戚文晟难掩心头的兴奋,嘴角上扬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这回事情可就更好办了,他一下心里底气十足,挤出人群,快步往县衙走去。
进了县衙大门,戚文晟正想着找个衙差说明情况,就看见左边一处长廊里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三四个穿着公服的衙差。
“我的夫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戚文晟朝着长廊那走去,就听一个妇人哭嚎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倒是什么时候能给我找着啊。”
“都知道偷窃的人是个疤拉脸了,你们为何就是抓不住那贼人呢?”
“再要是没有消息,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我……我干脆今日一头就撞死在你们这里得了。”
“哎——哎!你可别做傻事啊。”
戚文晟见那哭得凄惨的妇人,说完话后就猛朝着一根柱子扑去,几个衙差又慌忙的去拉拽她。
妇人的哭嚎声,让戚文晟听得感到同情,但他又止不住的心头发热,有种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感觉,好像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所有的疑惑就都清晰了。
“哎!你是干嘛来的?”戚文晟刚要走上长廊,一个衙差就扭头问他。
随着衙差的问话,妇人也停止了哭闹,与几个衙差一同看向戚文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