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秋溪都恨不得世上有什么浆糊,能把他和戚文晟粘到一起,任谁也掰不开他们俩。
然而这边秋溪焦急盼着戚文晟回来,却不知那边戚文晟一顿酒喝的,还把他们的小别扭喝成了大矛盾。
“嘶唉……”二牛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又夹了一口菜吃,“你说奇怪不?他不跟我打听你,却跟我打听秋溪。”
戚文晟慢悠悠的喝酒,没理二牛这话茬,刚刚二牛跟他说,何清越问秋溪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是够奇怪的。不过现在他们离得东榆村远了,何清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要不是二牛提起,他早都忘了还有何清越这么个人呢。
“我看啊何清越倒是古怪的厉害,听我大嫂说,这两年他一直在家老老实实的种地呢,跟谁也不像过去那样的……”二想了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嗯,卖弄风情。”二牛说完又给两个人的酒碗满上。
戚文晟还是不言不语的喝闷酒,何清越古怪不古怪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算时间秋溪这会儿也该洗完澡了吧?现在入秋了,晚上气温低,秋溪的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了没有,这人总是仗着自己过去天冷的时候还砍过柴,就不把这些事情当紧。
“哎,我都说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也不吭个声啊?”二牛看了眼戚文晟,见他一脸深沉的模样, 忽然就脑袋里蹦紧了一根弦。
坏了!他提这事儿干嘛呀?戚文晟肯定是不乐意听了,谁能容忍自己的头一个媳妇儿和二一个媳妇儿之间还有瓜葛呢。
“其实吧……这也怨不得秋溪……”
戚文晟放下酒碗,正打算回家去,听二牛这样一说,他不由得纳罕的看向二牛。
不太明亮的烛火下,二牛看戚文晟皱着眉头,脸色还变得阴暗,他酒喝的有些上头,想也没想的就说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何清越是说要等着秋溪,可秋溪也没答应他啊……啊!”
“什么何清越等着秋溪?”戚文晟一把扣住二牛的手腕。
二牛疼的脸色一变,戚文晟那每日打大麻袋的手,可是手劲儿大着呢。
“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奇端着一盘下酒菜,听到二牛的叫喊,他着急的就过来了,看眼下这样,指不定又是二牛嘴上怎么没把门的了。
戚文晟放开了二牛,知道二牛平日里胡话有些多,但刚才那话他得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