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霆走了过去，半蹲下来，“你好啊，小瑞~”

“你好，叔叔~”凌瑞表现的非常乖巧，很有礼貌

陆北霆看着凌瑞总觉得他的脸有点像谁，但又说不出来

“叔叔，你是我妈妈的同事？”凌瑞穿着背带裤，小球鞋，还带着鸭舌帽，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陆北霆没有说自己是随言的上司，而是朋友

随言实在不想陆北霆心存希冀，更不想他在凌瑞面前刻意表现出什么，刚要开口和凌瑞解释就被凌瑞抢先了，“叔叔，谢谢你照顾我妈妈。”

陆北霆和随言都一怔，陆北霆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朋友，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礼貌谈吐都特别不一样

“小言，你这老大可和小恕不太一样啊~”陆北霆想着随言带着的那位，简直就是闯祸精，不光难带脾气还大

随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凌恕是她带大的，调皮捣蛋的厉害，帮佣阿姨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没一家托儿所能待过半个月的，反观凌瑞，跟着凌颂学的谦和有礼貌，懂事听话

“我爸爸说，礼仪是尊重别人的表现。叔叔是妈妈的朋友，朋友间会互相帮助，有困难了就会伸出援手，所以谢谢叔叔照顾我妈妈。”凌瑞的话真的是让随言刮目相看的不得了，怎么凌颂能把凌瑞教的这么好，她就只能养出个整天闯祸的，果然，她不适合带孩子

陆北霆观察着凌瑞，他还没见过哪个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的，心里不免对孩子的爸爸有几分在意，“这是你爸爸教你的？”

凌瑞始终天真无邪的微笑着，声音软软的，“爸爸找的老师教的，我爸爸工作很忙。”

“那你经常一个人在家？”陆北霆本来还怀疑是不是随言的老公故意教着孩子这么说的

凌瑞想了想，“嗯…老师算吗，带我的阿姨算不算？我家有好多阿姨，也有好多老师来给我上课。”

“你每天都要上很多课？”随言从没提过她老公的事，可陆北霆有感觉，随言的老公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嗯，很多，爸爸说什么都要会。”凌瑞继续回答着

陆北霆抬眼看了看随言，随言的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愧疚和不忍

“那…爸爸对你好吗？”陆北霆一直猜想随言应该是为了孩子才没和分居的丈夫离婚，她一个人带着刚出生的老二在国外呆了三年，从认识随言到现在，她对她的丈夫只字不提，只说过还有个大儿子是国内的丈夫带着

“陆总~”随言把凌瑞护在了身后，刚才陆北霆的话已经让随言有些不适了，他一句一句引着凌瑞，就是为了让凌瑞说出凌颂对他不好

陆北霆看到随言生气了，知道自己不该急于这一时

“爸爸每次都去学校帮我~”凌瑞的小脑袋从随言的身后钻了出来，眼神清透

“学校？”陆北霆听刚才凌瑞说学校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么小的孩子不该还在读幼儿园嘛，怎么是学校

凌瑞又走到了陆北霆的面前，自然的说着，“我读三年级了，爸爸工作很忙，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不过每次都会去学校替我撑腰，现在已经没人敢欺负我了。”

随言听了一阵的心酸，凌瑞的智商肯定是会跳级的，可他还这么小，多多少少会被欺负些，即使他是凌颂的儿子

“小瑞，对不起，妈妈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随言也蹲了下来，她的心里知道，这三年她到底是欠了凌瑞的，是她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