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用名册挡脸, 往后一仰装死了。
萧始没舍得擦掉嘴上的红油,扑上去就是一亲,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身体都热了起来, 江倦也被他啃成了烈焰红唇, 嫌弃得都快擦去了一层皮。
“……真特么是狗。”
“行了, 有那么辣么, 来, 喝点儿水。”
萧始翻了瓶矿泉水, 给江倦漱了口。
“你饭也没吃几口,捧着这本半天了,有什么发现吗?”
“最后一名客人登记入住的时间是在去年四月,之后的记录就是一片空白了。去年四月的雁息还是很冷的,但方才在外面隔着玻璃往里看的时候,我却看见那个房间挂了件短袖t恤。”
江倦一指一楼的某个房间,因为顶灯碎了根灯管,走廊较比大厅昏暗了些,还有山风吹进窗缝,发出鬼哭狼嚎般渗人的响声。
萧始脸色发白。
“你就这点出息。”江倦起身拿了手电筒,便朝着那房间去了,没迈出几步就觉着步子发沉,果然身后多了个累赘。
江倦瞥了眼被他拽掉的半边袖子和露出来的半边肩膀,咬着后槽牙按捺着揍他的冲动,“领子……扯大了。”
“大了就大了,不行就穿我的,我的更大!”
江倦:“……”
他到底为什么要让这条狗张嘴。
也没见谁家的狗怕鬼怕到了这个程度,这毛病揍一顿能治好吗?
对上萧始可怜巴巴的眼神,江倦扬起的巴掌犹豫了一下,转而推开了房门。
跟同楼层其他房间相比,这间房的门板破损得还不算太严重,至少还可以正常开关。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但不是很刺鼻,江倦从门边找到开关,灯闪了几下,虚虚亮起昏黄的光,照亮了室内。
这是一间客房,标配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床还是老式的钢管搭木板,桌子也像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梳妆台,还蒙着张洗得发白泛黄的粉色罩布,上面绣着对鸳鸯。
江倦掀起一角看了看,发出了疑惑的一声“嗯?”
萧始大着胆子把脑袋伸了过去,也“嗯?”了一声。
江倦怪异地看着他,“你嗯什么?”
萧始一指桌腿上的铁转轮,“这东西我见过,是缝纫机,老式的,平时可以收纳在桌格里,桌板一翻就是个桌子,是那个时候的宝贝了,可得有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