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倏地亮了,江倦受惊抬了眼,迅速反锁了浴室门,冲洗着盥洗池里的血迹。
萧始听着水声找了过来,“倦?你在里面吗?”他敲了敲门,“不会又在浴缸里睡着了吧?江二,醒醒!”
江倦睡在浴缸里险些把自己溺死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两回,萧始难免紧张,正要踹门进去的时候,江倦从里面幽幽探了头出来。
“老房子比我岁数都大,哪哪都不结实了,能不能善待它。”
萧始松了口气,摸了一把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这澡是怎么洗的,衣服也不脱,弄得一身湿淋淋的,会生病的。”
“我只是想洗把脸。”
“洗把脸怎么把自己洗成落汤鸡了?”萧始有些好笑。
江倦:“……”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气性,抓着对方的领子,一把将人拽进了浴室,反手关上了门。
原本还挺宽敞的浴室顿时拥挤了起来,江倦在黑暗中与欺身压过来的男人对视着,那人炙热的呼吸呵在身上,让他冰冷的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
哮天“嗷呜”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江倦从门缝赶了出去。
他背靠着门,在黑暗中注视着萧始,勾着那人的脖子,把人拉到近前,浅浅地吻着他。
“我知道今天生死走一遭,把你吓坏了,你现在急需老公爱的抱抱,但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萧始忍着心痛抽身,往后退了小半步,抱起江倦往洗手台上一放,“今天伤着哪里没有?你只顾着让我去救凯尔,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说着他的手便伸进了江倦的衣襟。
“没有。”
江倦不着痕迹地蹭去了池沿边方才没能发现的血滴。
“朱哥和谢哥呢?”
“给我留了消息,说他们先回去了。”江倦靠在身后的镜子上,侧眼看着萧始,“可能昨晚太过火,被他们听见了。”
“不会,你一整晚都咬着,没出声。”
萧始捏了捏江倦唇,帮他脱掉身上湿冷的衣服,用温水冲热了身体。
“我不听你们给警方解释的那套,至少跟我说句实话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倦摇了摇头。
萧始又道:“现场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平时就很堵,通常去看守所的人都会选择从临街的大路绕行,就连导航也会优先规划大路,你们是去那里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