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话到嘴边,就换成一句感谢的话:“谢谢大叔。”
“吃吧吃吧。”大叔不以为然的坐在林深深对面,随意的拿起一支烟抽起来,这才慢吞吞打量着她询问:“你说你是从哪来的?”
“我是刚到咱社区实习呢,然后上面就说趁着大家都在家过年,走访走访,问问有没有需要申请补助的。但是这个只能是外地迁入咱村的居民才可以。”
林深深磕磕绊绊的话反倒印证了她是刚刚实习。
“我咋没听说过?”大叔垂下眼,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她:“我从生下来就在这,到现在四十多年,只听说过为了赚钱过年加班,可没听说街道过年加班。”
“大叔,”林深深放下碗,认真望着他的双眼:“我明白您的担忧和怀疑,这是对的。我们这也是事出突然,这些年您也看到,每次遇到什么情况,不都是我们基层街道全部出动么。再者说,我给您的信息,都是咱zf官网上的信息,您如果符合,自己去上面申请就行,我这也就是陪您唠唠嗑,做个宣传。”
听到这样的话,大叔也不再坚持,起身为林深深煮了杯茶。
吃完饭,林深深捧着茶杯和大叔坐在堂屋门口望着门口走来走去的村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院子里被冻了一整个冬天的树吐出令人舒服的植物纤维味道乖巧的随风轻晃。
周围邻居看到这边有陌生人在聊天,不紧不慢的,端着碗也跟着过来打招呼。
“老李,这是你家谁,长得美得很美得很?”
“说是从哪哪来的,给咱普及什么疫情生活补贴。”因为林深深的出现,令老李普通的生活有了一点点的色彩,老李倒是卖力的挥挥手和大家宣传:“我也不知道啥情况,你们问问。”
林深深一副,深深叹气的表情。
大叔对聊天的热衷程度,不输于大娘。
渐渐的,大叔满口的地上已经铺满了瓜子皮和花生皮。
林深深还在卖力的解释:“不是的,是外地户口,或者是从外地迁过来的——”
“怎么我们本地人都吃不饱,你们还惦记着给外地人钱?”有些村民因为不符合条件而心生怨气,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随即这种骂骂咧咧蔓延成为了一种病毒,所有人都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你们这些人,”一位大妈亲热的走上前,拉着林深深的手:“大家也都是嘴上说说,姑娘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林深深低下头,长期的解剖工作令她养成了专注的习惯,除了自己需要专注的点以外,她可以忽视周遭一切。
“不过我说,这么多年,就没有听说过要查外地人,这突然之间找个由头,是不是你们又发生啥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