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看乐了,抱着被子翻回去,从梦里带出来的那点儿郁卒烟消云散。
又眯了一儿起床收拾好,下楼在院子里和厨房里都瞧见人,向张姨问了一嘴,知道人在厅堂忙着算账。
他叼着一只小笼包往厅堂溜达,果然在柜台后面找到了陆邀。
客栈开着大门,屋里头敞亮得不需要开灯。
陆邀人虽然坐在电脑前,却并有打开电脑,是在翻开的一本账本上划着什么,左手边堆放着好几叠崭新的现金。
划完一处,将笔夹在指间,啪啪拨弄两下算盘,左手刚要拿起一叠现金,忽然另有一只手从前头伸过来,把那叠给拿走了。
虞了即将从人眼皮子底下顺走巨款,可惜钱离桌不过两尺,他就被抓了现。
陆邀把他手拉过去咬了一:“别皮,这是安叔的钱。”
虞了被他咬得一惊:“你还咬我,谁皮?”
陆邀在他咬过的地方亲了一,松了手。
虞了吃完包子,抽了张纸擦擦手,团成一团握在掌心,当成话筒凑近陆邀:“采访一下陆先生,什么大半夜发红包给你宝贝呢?”
陆邀气定神闲:“你猜什么说是我宝贝?”
虞了一秒破功了。
陆邀也笑:“礼尚往来,你不也发了给我。”
一是真金白银,一免费表,那怎么一样?
虞了敲了敲柜台,倒是发现自还过门就已经开始帮老公心疼钱了:“你在别人那儿也这么算账的?”
陆邀:“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虞了满意了,懒洋洋撑着下巴:“大清早的,我以你在给我下聘。”
陆邀继续拨算盘:“下聘可不止这点,当聘礼定金也许勉强。。”
“是吗?”虞了跟他闲扯:“那敢问陆老板一句,你这定金是全款的百分之几?”
算珠撞击的音停了,这还真考虑过。
陆邀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发现这账并不好算,只给出一很大致的范围:“不到一点。”
不到一点是多少,概念模糊,虞了自觉发散思维:“怎么陆老板,你是打算把家底全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