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打扰他休息,是以从起床到吃饭虞了都没有主动联系,而是耐心等着对方休整好主动联系他。
晏嘉掐着早饭的尾巴溜溜哒哒过来了,叫了一份面条,拉开虞了旁边的凳子坐下。
虞了:“挺会算时间,但凡再晚一分钟,面你就得自己煮了。”
晏嘉:“那可不。”
虞了:“文远没给你吃的?”
晏嘉叹了口气:“他说他那里只包住不包吃,让我自己滚出去解决。”
可以,这很文远。
虞了深表同情,所以没有笑出声。
晏嘉:“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陆老板呢?我刚进来也没看见他人。”
虞了:“他家里有事,昨晚就回去了。”
“什么事这么急,大半夜都要跑回去?”
这话算是自语,没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因为虞了还没来得及回答,晏嘉接着就道:“所以现在是你管着客栈咯,小老板?”
虞了:“老板就老板,你前面加个小是在阴阳谁?”
虞了:“狗嘴,难怪文远不给你饭吃。”
晏嘉:“……”
“面来咯。”张姨把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放在晏嘉面前,边脱围裙边道:“醋就在桌上小壶,要的话自己倒哈。”
晏嘉嘴角抽抽地应了一声,看着香喷喷的面条,由于心情突然其来的复杂,有点没胃口了。
虾仁猪心。
下午,陆邀打来电话时,虞了正蹲在水财的小钵前看他吃饭。
陆邀声音和缓沉哑,通过电流传过来,听得虞了而蜗发麻。
他忍不住搓了搓耳朵,小声:“刚睡醒吗?”
陆邀懒洋洋嗯了一声,隐约还有翻身的动静和被套摩擦的声音。
虞了:“……”
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进行接下来的交流,他决定拉大耳蜗和声源的距离——开个免提先。
他摸摸水财可爱的狗头:“哥哥,我怎么感觉你眼睛都还没睁开。”
确实是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