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戚白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如今白桑的事一了,松懈下来后提起的一口气泄了,又吹了十几个小时空调,耗空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到了医院后,急诊医生用体温计一测——三十九度四。
眼看数值就要逼近令人心惊胆战的四十。
医生皱眉看江鉴之:“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送来?”
“再烧一阵,人都要烧傻了。”
江鉴之薄唇紧抿没说话,听医生的话把戚白放到病床上。
医生让江鉴之去大厅缴费办手续,江鉴之应了一声,离开时却感觉传来一股阻力。
江教授垂眸一看,就见戚白左手拽着他的衣摆一直没松。
江鉴之神情微然。
一旁的医生也注意到了两人这里的动静,微微提高了声音:
“傻站在这里干嘛啊?就这么盯着他就能退烧好起来吗?”
江鉴之:“……”
戚白烧成这样得赶快降温退烧,今晚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确保病情不会反复才能出院,现在的确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
江鉴之轻轻握住戚白的手,把自己衣服从他手心拽出来。
衣服被彻底抽离时,戚白手心一空,手指在半空中抓了抓,不满皱眉。
纯棉家居服都被戚白拽出了几条褶皱,有强迫症的江教授扫了一眼,没管,快步下楼办手续。
戚白是饿醒的,睁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整个人一愣。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清醒梦,再次梦到了白桑时,耳边响起一道嗓音:
“你醒了?”
戚白转头顺着声源看去,就见江鉴之坐在床边看他。
戚白眨眨眼,不等他开口问现在什么情况,江鉴之忽然倾身靠过来。
戚白:“?”
望着江鉴之那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对方的呼吸打在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