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娱乐圈血肉史 墨池 2844 字 12天前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是躺在那沙发上,身上却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像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陈远生觉得脑仁儿发疼,手脚无甚力气,连坐起来都是勉强。好容易匀匀地喘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对焦四周,却见一坨肥肉蠕动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陈远生脑中一惊,却没力气挣扎,吼叫只变作细微的呻吟,那坨肥肉伸出舌头在陈远生毫无抵抗力的口腔里一通乱绞,满意地直起身拍拍他的脸颊:“不错,味道真好闻。”

陈远生的思维此刻也有些迟钝,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您……搞错了吧,我不是这里的……”

脑满肠肥、肾上腺素飙升的胖子哪里有闲心听陈远生讲话,又拿满是酒臭的嘴巴去亲他,从脖子到胸膛,一路叭叭直响,粘腻的口水亮晶晶地抹在皮肤上。陈远生只觉无比恶心,怎奈话说不出口也动不了手,只能任人宰割。他喘着气,想积蓄些力气好挣脱开,却忽然一惊,那胖子已经把手伸进了浴巾下面,一把攥住了陈远生胯间的事物。

一瞬间陈远生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手胖胖软软,揉捏着自己的性-器,他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受。心理上的厌恶并没有导致生理上的厌恶,陈远生很快被捏得站起来了。这样的认知让陈远生觉得无比羞耻,几乎要哭出来,他用尽全力两腿一蹬,用头狠狠撞下那人的脸。这一下虽说力道不足,可恰好撞在那人的眼睛上。

胖子一仰头跌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开口大骂:“我操!发什么疯啊!又不是没被操过!”

经过这么一会儿,陈远生比刚刚有力气点儿了,他摸摸索索坐起来,撩起浴巾把胖子的口水擦去,四下找自己的衣服。胖子来气了,上前一把拖住陈远生的头发把他扯翻到地上,整个人坐上去,恶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

门忽然被打开了,陈远生的脸被侧着按在地上,恰恰对住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来人,却是海天的阮百行。他想看见了救星一样,也顾不得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交情,用力喊起来:“阮百行,阮百行!”

阮百行喝得有点微醺,推开门就发现走错了包间,正想说声对不起就走人,哪想听到那个被压在人身下男人开始一叠声喊自己的名字,声音泫然欲泣。阮百行平时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可刚刚好当天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正想找茬发泄。他反倒往里面走了几步,低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好半晌才回忆起来,这是黎箓的那个小情人。

那个胖子是听过阮百行的大名的,都是在娱乐行业混的人,见了阮百行这个巨头,倒是生出几分讨好的意思来。他连忙站起身对着阮百行呵呵笑:“原来这个是阮老板中意的,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您在哪个包间,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阮百行眉头一皱,他对这人可没什么兴趣,正要摇手推脱,陈远生又喊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切。他忽然就心软了,点点头,拿出精神跟胖子稍微寒暄了一阵,才告辞回自己的包厢去。那胖子一脸狗腿,立刻就喊人把陈远生送了过去。

其实对陈远生来说,现下的状况实在糟糕透顶,心脏一阵一阵抽搐,却因为阮百行刚刚救他脱离虎口,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安心。按理说他和阮百行也只能算做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此刻在陈远生心里却立时熟稔起来。

阮百行在外间又喝了几杯才进来,进来后看见被丢在床上的人,心情愈发烦躁。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喊床上的人:“起来给我脱衣服!”

陈远生哪有这份力气,他脸色红透,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晓得为什么……动不了。”

阮百行倒是有了点兴趣:“灌了药是吧?第一回出来卖,有心理障碍比较正常。”

“我不是出来卖的!”陈远生激动地反驳,浑身都颤抖起来。

阮百行笑意深长地看着他:“那你来干什么,嗯?”

“我……”陈远生声音低下去,犹豫了一下,咬牙说:“我是来找阮老板你的。”

阮百行倒是不曾想他这样回答,接口问:“找我干什么?”

陈远生愣住了,他说不出口。来找阮百行不也是出来卖么,二者着实没什么区别。但经历刚刚一下之后,陈远生的胆子肥了点儿,他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冲口而出:“我需要钱,黎箓说老板您为人大方,我就来了!”

阮百行半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陈远生来。这个男人身量修长,腰部线条修韧流畅,皮肤比一般人白些,该是经纪公司要求,特别注意的缘故。他伸手摸了一把,陈远生的头发很软,服帖地贴在头皮上,刘海有点长,遮住了半边眼睛。他突然想,该跟公司那几个经济说说,不要赶什么花样美男的潮流,让男艺人都把刘海儿剪了去。

“阮老板?”阮百行不动声色的样子让陈远生有点害怕,他试探地说道:“要是阮老板不愿意,我就先回去了。”

阮百行心思转动,半晌点点头:“你要多少?”

“一百五十万。”

“好。”他答应得倒是干脆,伸开双腿对陈远生一抬下巴:“伺候爽了就行。”

陈远生神色变了变,他虽然犹豫,却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资本。走到这一步,这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又想到黎箓那令人嫌恶的语调,他下定了决心。他手脚依然是无力地,干脆用嘴去拉阮百行裤子的拉链,阮百行兀自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陈远生一边费劲地动作,心里却开始替自己委屈,胸腔内郁积块垒,却无处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