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安淮坐在了走廊两边的凳子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不知道……
他一点都不知道,祁天居然伤的那么重。
不,其实他看到了。
那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赶去婴儿房。
那时祁天就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燕清,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他明明看到了……可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里想的就只有燕清。
即便他很清楚,对他们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来说,燕清的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他还是忍不住问燕清紧张。
在他的潜意识里,祁天永远都不会出事。
他这种oga就和自己的弟弟一样,从小锦衣玉食,被多加呵护,是温室里的花朵,哪怕祁天和自己一起,也曾在枪林弹雨中打过仗,可他又怎么比得上燕清。
安淮很清楚自己又一次在燕清和祁天之间选择了燕清。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祁天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相反燕清的腿,如果找不到好的医生,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
祁天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
安淮难得良心大发的陪在医院守了一晚上,见祁天苏醒,他立刻走了过去。
祁天:“我怎么了?”嗓子哑的厉害。
“胸骨骨折。”安淮皱眉:“你怎么回事?自己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吗?非要把自己折腾到晕过去。”
祁天沉默着,记忆慢慢复苏,终于想起了点什么:“我哪知道……我以为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安淮:“最少一周。”
祁天:“能早点吗”
他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的看他,要是知道他前脚刚出医院,后脚就因为骨折再次悲惨入院,祁女士指不定要爆炸了。
安淮:“听医生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