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眉看了看手上扎着的的针管,皱了一下眉头。
天知道他多讨厌这种东西,多讨厌医院,结果这倒好一醒来就看到针管,瞬间让他心生厌恶。
“别别!”尚品似乎看出来施岑想要拔掉手上的针管儿,急忙上前拦着他,我也想好言好语的劝他说,“你这才刚刚醒来,别拔!”
施岑仰头看了看他面前神色慌张的尚品,以及坐在一侧的荣桑榭,继而开口说道,“我早就醒来了呀!”
或许是由于长时间不说话的缘故,导致他的声音沙哑异常,以至于没说几句就开始干咳。
“我知道啊!”尚品顺理应当地答道,然后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施岑。
“我这不是看你前几天受伤地这么严重嘛,不忍心让你再做些有碍你平安治愈的事情!”尚品解释说。
施岑点点头,就在尚品以为施岑听懂了他的话之后,没想到冷不防又听到坐在病床上的那个人不老实地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很讨厌这种针管!”
尚品:“”合着老子刚才白说了不是?!
尚品:“不管怎么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等你完全好了之后再跟我出院。”
施岑扭过了头,用实际行动无声地抗拒尚品的话。
尚品:“果然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结果阿爸的话竟然也敢不听了!”最后几句话是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蹦出来的?
他就不信了,这次如果施岑在他的眼皮底下偷跑出院的话他就不姓尚了!
尚品余光一瞥,看到施岑那抗拒的小眼神儿,心不甘情不愿的面孔,他黝黑的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走到施岑的床旁边,一只手捂着胸口,这样一只手颤颤地指着病床上的施岑,痛心疾首地控诉他,“我真是太命苦了,养儿防老,结果养个儿子这么大了,儿子竟然来气我,唉呦,我的肺呀,快气炸了!”
施岑:“”如此情况之下,他还能说什么呢?
荣桑榭倒是无奈一笑,"我倒不知我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
“老子生儿子还要你知道?!”尚品柳眉一倒,凶凶的说道。
荣桑榭朝着施岑的方向无奈摊摊手,那意思分明在说:你看吧,我也无可奈何!
施岑斜眼看着病床前装腔作势的尚品,冷声说道,“怎么不装了呀?”
尚品:“”我什么时候竟然出戏了?
都怪那个荣桑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