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林风根本不知道酒醉的人这么沉,这么难打理。
他把人扛进卧室,立刻打开空调,给他洗脸,擦身,换衣服,洗脚。
擦身时,林风不禁多瞄了两眼。
许教柏的身材肌肉比例是相当的匀称,但某些掩盖不住的痕迹也显露出来,细看时他身上各处有颜色深浅不一的微小疤痕,似乎是很长时间了,消不掉的伤疤。
林风心里又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但现在并不是解惑的时机。
担心人着凉,他赶紧给许教柏换上睡衣。这件睡衣算是林风所有的睡衣中最宽大的一套了,许教柏穿上竟稍稍显得有点紧致。同为男人的林风擦了擦自己流下的口水。
最后一步结束,林风端着洗脚水起身时,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累得够呛。
他走出去时,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两次酒醉,在他意识非常模糊的情况下,许教柏也是这么帮他清洗的吗?
所以第二天醒来,他的睡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和休息不够的情况出现。
他对许教柏的喜欢或许远远不如许教柏对他的喜欢,这样的念头窜出后,林风不敢再深思了。
他慌里慌张地逃去卫生间,将水温开到最低,冲了个冷水澡。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出来后,手机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方革打的。
林风疑惑地接了起来。
“阿风阿风,你没睡吧?”
“怎么了?”
“我们仨刚刚闲聊时,无意间讨论发现,就你那个朋友……”
“他怎么了?”
“你喊他许什么的,是不是当年高我们两届的那个学长?”
“你怎么知道?”林风他自己为什么丝毫没有印象。
“我看他眼熟。翁屈行也说认得他,是叫许什么。”
“我没听说过。”
“你都不关心这些事。他当年可有名了。高一那会儿是个不良学生,打架谁都打不过他,校内校外的混混见了都绕开三里地的那种。”
“家里没人来交学费,又是个问题学生,差点给退学。”
林风没想过从前的许教柏是这样的,他以为他的人生和翁屈行走的是相似的道路,被人歆羨,被人向往,洒满光辉,而不是被人打骂,被人嫌恶,遍布荆棘。
“我应该不认识的,我们当时不还在初二呢嘛。”林风按照他的时间线推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