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印记而已。”
陆在野说着话时,字母“l”已经刻好,他随手一抛,就将学生卡扔进了课桌的某个角落里。
模样浑不在意,神情远没有方才刻字时专注,像是真的纯粹地给自己的物品做个印记。
刻完了,也就完了。
可林枝春当时看着陆在野仿佛永远也不会有波澜出现的眉眼,没由来地就从他的动作里觉出种占有欲来。
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的那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
至于病房里的这张学生卡,明显要花里胡哨得多,上边甚至还有可爱的小点缀,充分暴露出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
林枝春移开视线,没再看下去,又开始了盯天花板的单一行为。
脑子里很乱,一些有的没的偏偏理不清楚,她费力想清楚,却又徒劳而返。
且想着想着,药效上来,她渐渐犯起了困,索性不再去想,沉沉地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病房外
值班医生桌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又从药品柜里拿出了个新的吊瓶。
边拿边拜托陆在野说道,“同学是这样的,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家里现在又有点急事,实在要回去。”
她缓着语气开口,“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看完这个吊瓶,等水没了,再帮我把里面那女同学的针给拔了。”
“我能拔?”
陆在野不放心地问了句,除此之外,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值班医生手把手地给他示范了遍,动作步骤确实简单易上手,陆在野也就没再多说,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等她水吊完你就可以走了的。”
“嗯。”
陆在野随意地朝医生摆了摆手,然后拿着新吊瓶快步往里走去。
……
推门进去时,确实没能想到,他这才出去一会,病床上的人就已经睡着了,看样子,还睡得很是安稳。
湖水般澄澈的杏眼被薄薄一层眼皮给阖上,素白的面容静得教人不忍打扰。
陆在野低垂着眼,放慢了动作将门掩上。
病房里暖气开得足,他和白天一样身上只套了件夏季校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愈加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