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林枝春的。
他指腹在上头轻轻摩挲着。
电话那头则响起噼里啪啦一阵喊,“陆狗你他妈就把winner给我留在c市?”
winner是那辆款式拉风、通体漆黑的山地越野摩托车的名字。
“路狗你骂谁狗呢?”
陆在野避而不答,随口笑了声。
电话那端的路其南却没心思跟他争辩这些,“不是,哥,我叫您陆哥行吗,winner多宝贝啊,你就这么不管了,扔下它自己回你那小破城市里去了?”
“都说车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您这是打算连老婆都不要了?”
“打住。”
陆在野散漫地开了口,“谁说我连老婆都不要了?”
就是要,才把摩托留在c市啊。
他手指从身份证上的照片上挪开,发现林枝春长得是真好看,这证件照的死亡打光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眼神牢牢盯着那张寸照,陆在野哑然笑了声,“winner我给寄放在c市那家车行了,你要有时间亲自来一趟把它带走也行。”
“还有,winner不是我老婆,我有老婆。”,他特别欠地“啧”了声。
“不过,你个单身狗大概是不会懂的。”
然后陆在野不顾路其南的反应,兀自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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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春手机已经装回了兜里去,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高铁站里头的巨幅广告牌。
陆在野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低垂着眼,手指轻轻拨弄了下她头发,“不开心?”
“我,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
林枝春倏而抬眼,眼神里的涣散在看到他人后重聚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笨拙地说道,“我很开心。”
你给我发的那些话,我看了很开心。
除了林建国同志,几乎没有人会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来夸,仿佛过往十几年心口破的那个洞,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人给补上了。
“笨蛋。”
陆在野手虚虚揽在林枝春身前,分寸感极好地环抱着她,将进站的拥挤人潮同她隔离开来。
他低低嗤了声,“要的就是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