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他就偏要再凑过去,依然冲着他的耳朵温热地吐着气:“你看,你明明很喜欢。脸又红了。”
不止脸,现在连耳朵都红透了。
他整个人都熟透了,等着人剥开,吃掉。
沈向霆玩心大起,心里更是满足不已。
他不反感。他真的不反感他的亲密接触,也不反感他的性暗示。
做到这份上,他想跟他做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他却没有生理性反胃,这说明他肢体接触障碍的根源并不在于性本身,而是那个人。
他厌恶的,是那个说他是狗都侮辱了的渣滓。
这是一种鼓励,也给了他信心,他坚信,他可以治好他。
“霆哥……”顾妄言艰难地回应着,“会有人来的……”
“来了就来了,”沈向霆压抑着说道,“看见了,公布就是了。”
顾妄言怔了一下。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沈向霆的脖子,一条诱人的曲线。
顾妄言眼神一动,身体也动了。
他吻上他的脖子。
“霆哥,你这样……我会死的。”
沈向霆的身体僵硬住。
一是因为他的吻,二是因为“死”字。
但很快,顾妄言就补全了自己的话:“我那么不好,却能得到你的偏爱,是我的幸运。可是我怕我习惯了你的好后,却失去了你,那么,我就会像没有了阳光照耀的小草,最后孤独地枯萎死去。”
“你为什么会失去我?”
前面的话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接下来,顾小白花便上线了。
“你不是为了给我治病吗?治好了你就会走,我们……不是走炮友路线吗?走肾不走心。”
“……”沈向霆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气氛是已经没有了的,不可能再有了。
他本揉捏着他耳朵的手一用力,拧起了他的耳朵:“顾妄言,你脑子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