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进去,手里还拿着活血化瘀的外伤药,一下子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看到他这惨不忍睹的背又心疼又好气,拍了他一下。
“嗷嗷……”景恒疼得嗷嗷叫,“妈你干嘛啊!疼啊!”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景母坐下,给他抹上药膏揉揉,“让你听话听话,你偏要跟你爸对着干!当医生你能挣几个钱?还非要去念医大,你怎么想的!早就说好了的事,昨儿突然反悔,不打你打谁?我看你是喝多了,欠打!”
“妈,我是不是你亲儿子啊,爸打我你也不拦着点。我不就是不想出国,把我往死里打,我是路边捡的吧。”
“你爸是什么大慈善家吗?路边捡的给你好吃好喝好用地养这么大?”景母又拍他肩头,“你老实说,是不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唆使你去念医大?你是不是要陪你那什么好哥们儿?”
“妈!什么杀人犯的儿子,他叫容涣,他爸杀人关他什么事啊!什么唆使不唆使的,我本来就想当医生,是爸不让。”
“不让就对了!你以后少跟那个穷鬼来往!对你以后的事业毫无帮助。”
景恒嘀咕:“我是交朋友,又不是找合作伙伴……嗷……疼啊妈!”
“你还顶嘴!还嫌你爸打你打得不够是吧?”
“刚是不是有客人来了?我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了——啊啊啊!妈!”
“天王老子来了都跟你没关系,你再惹你爸生气,回头被赶出家门可别来找我求接济!”
……
“阿涣……”
“啪啪啪——”铁栏杆被人抓响,景恒一下子睁开眼,才回过神来,哦,他因为涉嫌qj,被逮到局子来了。
他出完差,就马不停蹄地飞来了麦尔斯,时差没调过来,又遇上了阿涣发烧,一直没睡过。
在警局等候的时候太困了,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这会儿有点恍惚了。
怎么又梦到阿涣跟他表白那天的事了……
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刚做完梦,这背上就幻痛了,好像又挨了顿打似的。
警官用英语跟他说,他请的律师来了。
景恒这才站起来。
律师跟他说,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麦尔斯,要不是颜元龙在当地颇有势力,能说得上话,警方都不会管这件事。
现在时间又过去这么多天了,也没法取证,只要他否认,随时都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