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妄言的这番话，却让顾婉如心里有了些感动。

言言真的变了，自从跳楼事件之后，他就变得特别的懂事，现在意外得很会为家里人着想。

换了以前，这小子离家出走都有可能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挨了顿打完全不抱怨，还处处想着他爷爷……

老爷子要是听见这话，还不知道会有多感动呢！

言言长大了啊。顾婉如两眼有点红。

“没事！”顾婉如道，“爷爷身体硬朗着呢，你们昨天挨那顿打还没感觉到？就你们这两个这样的小羊羔子，你爷爷还能打十几个都不带喘气的！”

“那倒是，”沈向霆微笑，“爷爷真是宝刀未老，打得是真的疼。”

“那都是收了力的，”顾婉如笑，“我倒是没怎么挨过，可我见过啊。小时候大哥二哥是没少被老爷子抽，那抽完之后身上才叫一个惨不忍睹——”

顾婉如说着一下子停住，刹车了。

她看了眼后视镜，观察着顾妄言的表情。

其实这些年，他们一直很注意，一般不会提起言言他爸，免得他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没关系的姑姑，”顾妄言察觉到什么，“爸爸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不至于不能提，您别太担心我了。”

“哎。”顾婉如也没说什么，就是应了一声。

这时，沈向霆刷到了什么微博，微微蹙眉：“你今天还打架了？”

“没有啊。”顾妄言把刚才体育课的事解释了一遍。

沈向霆其实不是在兴师问罪，他只是担心他昨天挨了打，身上还有些伤，打架容易牵动痛处。

“不疼的，爷爷打你比打我用力，你才更疼吧。”

本来爷爷看见一个已经很生气了，结果又来一个，双份的气，最后全撒沈向霆身上去了。

一个两个都不知道退步，往枪口上撞，能不挨揍吗？

很快到了顾家，顾婉如见两个孩子那么乖巧懂事，实在是不忍心，就做主让沈向霆进去了。

顾老果然就坐在厅里等，见回来的人多了一个，眉头微微锁起：“小霆也来了。”

“爷爷好。”沈向霆乖乖打招呼。

“爷爷，我回来了，”顾妄言也乖巧打招呼，“霆哥来辅导我学习的。”

顾婉如在一旁帮腔解释说：“言言这不是快要高考了吗？落下了大半个学期的功课，这时候就是去找好老师都要花些时间了，更何况还不一定合适。小霆多合适啊！高考状元，没有比他还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