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没那么衿贵,跪会儿就跪会儿,谁也不担心。
温明月和顾婉如正好还有好些事想要知道,就将舒媛媛领房里去,好好聊聊天。
韩晴曼和沈向暖也是难得见上面,姐妹俩也谈心去了。
留下两个老爷子在厅里,唠唠嗑。
沈老叹了一口气,感慨着说:“老顾头啊,咱两个半个身子都已经进了棺材了,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操心多,死得快!没剩下多少活头咯,就好好过着清闲日子吧。”
顾老也叹了一口。
沈老做了个手势:“趁孩子们都走了,今晚喝一个?”
“孩子们不管你啊?”顾老说,“要是被臭丫头逮到了,又要说我好久。”
沈老贼兮兮地压低声儿说:“我瞧着她们姐妹几个今晚是要聊通宵的,谁能想到咱俩在这喝着呢!”
顾老也嘴馋:“那走着?”
“走走,去酒窖,我知道密码!好酒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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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顾妄言打了个喷嚏。
“冷?”沈向霆刚好穿着件外套,说着脱下来。
“没有没有,不冷。”
“都打喷嚏了,祠堂里一直都很阴冷,小心感冒。”
已经是下半夜,气温也下降了,就更冷了。
不等他拒绝,沈向霆已经脱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已经披上了,顾妄言也就随他了,没有动。
他们跪在蒲团上。
虽然没有人看守,但都跪得笔直。
两人的自律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自律归自律,跪了半夜不可能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