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冲他一笑，放下杯子，又俯身将手机拿了过来：“等着。”

顾妄言给姑姑打了通电话，开门见山直接问。

姑姑见他有些猜到，便也直接跟他讲了。

“果然如此。”

挂了电话。

沈向霆：“猜对了？”

“是的，邹家当年就去那家餐厅把那天的监控给买下了，对警方谎称监控刚好坏了。我那时候的风评本来就不好，爷爷和姑姑见我默认，也就认为确实是我挑的事，爷爷本来是一气之下让姑姑别管我的，说是就让警方把我拉走得了，让我去少管所蹲着，学乖了再捞出来。”

顾妄言是笑着说的，仿佛不是在讲自己的事一般。

顾老会这么说，沈向霆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顾爷爷跟他爷爷一个样，对子孙非常严格。

其实看大堂哥顾天纵也能看出来，爷爷对言言这个小孙子，可谓是耐心十足，也非常“慈祥”了，屡屡闯祸都没放弃他。

这要是换了顾天纵这样，估计就是真丢去少管所不管了。

到底是他们家顾言言可怜，没爹又没妈的，爷爷始终不忍心，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爷爷当时也就是吓唬你吧。”沈向霆也笑起来。

“那可不，”顾妄言笑说，“爷爷吓唬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或者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乎，有时候钻牛角尖了就想，放弃就放弃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当然了，那时候是病着，因为一点事就会胡思乱想，把恶放大了，我清醒的时候都知道的，没有人抛弃我，是我自己抛弃了我自己。”

顾妄言怕沈向霆误会他又难过了，才加上了后面的话。

那些都是从前了，人抑郁的时候，想什么都悲观，但一旦不在那个情绪里，就会好好的，甚至觉得自己矫情。

他现在很好，提起这些事也不会犯病。

沈向霆一笑，把话题拉走：“看视频，揍得不轻啊，都要给你送到少管所了。”

“是不轻，我要是没到，那个女孩子可能就毁了，所以下手重了点，”顾妄言笑，“不过，姑姑用钱给他们砸闭嘴，私了了。”

第568章 狗看了都摇头

顾妄言继续说：“那次我做得最过分，爷爷认为我教不好，才一气之下说出了不管我的话。前不久爷爷知道是错怪了我，这才会去重新调查当年的事吧，恰巧这个时候有人给我买了黑热搜。”

沈向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