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几乎是确认了那个人就是景恒。
这么巧,陶老板说的每一点都能套在他身上。
阿言他们说过,景恒必然是用了假身份,才能逃过他们的搜寻。
不然以他们三家的实力,想要找到“景恒”这个身份在哪里出没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说来,他还活着。
几个月前都能捱过去,过了那个坎,就不会再想着寻死了。
所以他一定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生活着。
容涣并不希望他死,这是肯定的。
他们就算做不成恋人,做不成朋友,他也不会希望景恒因为他而出事。
“对,看起来年纪也不小,身份证应该办得蛮早的,应该是没录入指纹,不了了之了。”
“您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了吗?”
“没有,来我这的客人,虽然有的还会再回来。但他这才离开没几个月呢,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又回来的。”
“他离开的时候,状态还好吗?”
陶老板想了想:“你指哪种状态?精神还是身体?”
“身体是说……?”
陶老板就跟他说了说他房里带血的纱布。
“来的时候就有伤,后来上山不知道做什么,摔下去大概又磕着碰着哪儿,或者是老伤口撕裂了吧,走的时候我看他神色不太好,脸上毫无血色,想必是不太好的。”
容涣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二傻子……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这也能摔下去!
旧伤一定是指他自戕的那一刀了,他走之前就是不听医嘱强行出院的,伤都还没好利落,就又自己一个人辗转出走,身上没带够那么多钱,还带着光临,平日里一定是紧巴巴地过日子。
到处躲,到处走,不说有没有钱住院,他带着想惩罚自己去惩罚景母的心,都可能故意放任它发炎,那伤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