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复杂的人类情绪，呆呆并不能理解。

不过没有关系，不就是养只小扑嘛, 这家伙又不用吃东西，呆呆还是养的起的, 于是低头用鸟喙啄了啄, 将小扑推到鸟窝的正中间，自己再往上头一蹲, 完美覆盖。

提姆走过来抱了抱鲸头鹳的脖子。

他是过来道别的。

“托你的福，哥谭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我也可以如愿去读个大学什么的，寄宿制，要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来。”

呆呆歪了歪头，大概是没听懂。

“大学”这种单词对于鲸头鹳来说, 并不是常用词语。

至少蝙蝠侠和斯塔克都没提起过这个。

看它呆呆的样子, 提姆就乐：“就是像候鸟一样, 这个季节在那边过，下个季节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对吧？

“季节”和“回家”这种单词，呆呆还是明白的。

于是它点了点头。

“对了，蝙蝠侠把企鹅人的店盘了下来，送给红头罩做生物礼物来着，把红头罩气了个够呛，有空记得去劝架哦。”提姆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那是个不那么老少皆宜的夜会场，他和达米安都不乐意去。

鲸头鹳倒是刚好合适。

对于蝙蝠侠能一边与美国队长他们组队，满世界清扫九头蛇的残党，还能想尽办法忙里偷闲气红头罩这件事情，大家也是服气的。

和谐的哥谭，和谐的蝙蝠家。

终于能逃出生天的提姆松了一大口气。

呆呆探出脑袋，给他理了理脑袋顶上的呆毛，祝他好运。

罗宾鸟要去夜巡，提姆去打包行礼，呆呆窝在窝里打盹，又过了两个小时，红头罩气鼓鼓的冲了过来。

鲸头鹳半梦半醒的给他撸了起来。

“我要去那个什么狗屁酒店，”杰森看上去很不爽，“比扎罗我会带走，把他留在阿卡姆不见得会是件好事。”

比扎罗强大且过于单纯，借着鲸头鹳的能力拔了一些智商之后，智力上没有问题了，可心智上依然不成熟，杰森不会将他单独留在阿卡姆。

在杰森眼中，阿卡姆中的许多犯人，哪怕在降智 减龄的双重debuff下，依然危险且不值得信任。

他知道鲸头鹳能理解这个，揉了揉它的鸟喙。

“下次带你认个门。”杰森说道，“企鹅人那个地方有个冰山餐厅，可以改造成沼泽主体，然后在餐厅的中央给你建一个巨型活水池，里面都是放养的恐龙鱼，怎么样？”

本来有点儿困的鲸头鹳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

在人类的餐厅？

呆呆又露出一点儿的疑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