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火苗在胭雪的脸上身上开满了花,他反倒怪起胭雪,“你怕我碰你,平日连这床榻都不肯让我靠近,这回却要叫我送你到榻上,焉知我这般做了,你会不会怪我。”
胭雪被他强词夺理的话气的喉咙一哽,憋气的道:“这回我不怪你就是。我保证。”
谢狰玉与她对视,一个在生气羞愤,一个明目张胆的展露自己险恶的用心。
在谢狰玉将她送回榻上后,胭雪松了口气,正要翻身往里头躺下,刚背过身,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拖着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回来,“你!”
谢狰玉捡起白色的一物,让她看清,“你的罗袜掉出来了。”
他握住的那只脚踝下光溜.溜的,是一只白嫩细腻的赤足,脚指头因为成年男子包含侵.略的视线而羞涩的蜷缩起来。
胭雪:“你放下,我自己穿。”
谢狰玉挼着那只罗袜,眼神阴沉了一瞬,跟着故意恶劣轻浮的笑了一声,“可我不想让你穿。”
含山抱着一叠洗干净,晒干了的锦被从外面进来,刚到院门就碰见了带人过来的钟老夫人。
她带着婢女,一副有事要找胭雪的样子,见院里没有动静,也没见着什么下人,便问:“阿胭呢,可在屋里?你们怎地不在小姐跟前伺候。”
含山惶恐道:“回老夫人的话,小姐在的,之前奴婢出来时,小姐说累了,便躺在席上小憩,没有留奴婢们伺候。”
钟老夫人听罢,说道:“院里怎可没人,你是阿胭亲近的婢子,即便她在歇息也要守着,好叫她有个召唤。”
含山恭敬的低头:“是。”
钟老夫人:“我进去看看她。”
屋内,不如谢狰玉耳目敏锐的胭雪,经他捂住嘴,轻声告知她祖母来她院子里了,又听见外面祖母说要进屋来,此时衣衫凌乱被困在谢狰玉怀里的胭雪登时大惊失色。
她急的满头大汗,低声对谢狰玉说:“你下去,祖母要来了,被她见着我们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谢狰玉摸着她的脚掌心,一路到脚踝小腿肚,不让她挣脱,贴着胭雪耳朵嗤笑道:“怎么,你这就怕了?我有什么让你见不得人的?祖母来了便来了,我也是凭本事上的你的榻。叫我下去,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