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河伸出肉感的爪子,圆滚滚的手指分开:“50,你尽管住,不管住多久我都不涨价。”
风刀子一样刮着人的脸,小林忧心忡忡的看着王清河等人钻进阴涡当中,流沙一样的鬼气在他们头顶开出一条缝,他们走进去,又立即阖上。
阴涡里的万古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路灯闪闪晃晃,周遭气温骤降,仿佛只有两三度。
王清河手中夹着张符纸,被风吹得疯狂舞动,仿佛她抓着的不是纸,而是濒死的蛾子。打斗声越来越响,但都聚集在山腰上,山脚下倒是反常的平静。
顺着马路走,很快就看见了大院,两层的小楼,门前的白炽灯使劲摇晃。那里有十几个穿着甲胄的兵,抡着手里六尺长的戟往门上砍,有的还在找其他地方攻进去。
王清河一看就怒了,她手中的符纸利箭般射出去,贴在那人脑门上,发出一阵烙肉般的声响。这些士兵在地下躺了千年,吸食了北襄国数万民众的灵体,一张符纸远远不够。
那人回过身,冰冷的长戟划得空气猎猎作响,还没有指到王清河,她的身形鬼魅般的来到身前。士兵戴着缀白樱的铜盔,铜盔连着一片白花花的细零甲,护住了他的颈部。浑身上下护袍护胸齐全,甲衣里还衬着钢片,可谓刀枪不入。
他的脸被铜盔遮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轻视的光,王清河□□凡胎,怎么是他的对手?下一秒,他眼睛暴睁,迅速充血,仿佛看见了很可怕的事情。
阵阵山风中,王清河的眸子沉静得很,士兵却在她眼中看见了滔天怒火。她白皙纤细的手腕鬼魅般的伸到他脖颈边,手指蜷起,扼住,那用精钢编织的细零甲迅速变形,下陷,卡住了他的动脉。
接着,清脆的一声响,士兵眸中光华骤失,变为一片茫然空洞,倒在地上,盔甲相接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这里的士兵并不多,虽然不好对付,但焦安国带的都是各中好手,加上金隶和暴怒的王清河,很快,地上就全是士兵的尸体。
大院被徐二爷下了禁制,但也离破不远了。玻璃门上全是划痕,王清河一碰就全碎了,细小的玻璃珠子四处飞溅,连门都不用推,可以直接走进去。
柜台后面躲着赵叔和小花,两人拿着菜刀和擀面杖,被吓得面无人色。看见王清河来,赵叔终于松了口气,小花则直接哭了。
“老板,你终于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二爷呢?”左右不见徐二爷,王清河的心沉了下去。
还算比较镇定的老赵说:“二爷跟着一个穿道袍的人走了,他说,可能以后不会回来了。”
“去了哪里?”焦安国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