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荣加纯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好似他已经下了什么很难下定的决心。
耿冠南不懂他的意思,刚想转身,荣加纯原本放在男人腰间的手却向下滑去,等碰到男人依旧‘神采奕奕’ 的东西后,他才喘着气儿,低低出声,
“耿先生,我...我好热,你帮我脱脱浴袍...”
耿冠南僵直着背脊转身,与跪倒在床沿儿仰头望着他的荣加纯四目相对,荣加纯眼中带着又潮又润的湿气,眼尾淡红,整个眸子像初夏的粉荷,引人怜惜,青年身上披着的浴袍歪歪斜斜,要坠不坠,露出圆润的肩,清瘦的背,偏生眉目分明,皮肤莹白,乌发红唇的他,整个人像一朵绽开在黑夜中引人堕入深渊的罂粟。
明明是冷清的性子,偏偏能摇曳得魅惑。
七夕小番外
今天七夕。
耿冠南给公司放了半天假,原因是他要和荣加纯过七夕。
下午五点半,耿冠南准时来到检察院大门等荣加纯下班。
检察院的制服是纯黑的风衣,一堆工作人员从大楼走出来,但衣架子荣加纯毫无意外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个。
同同事打招呼后,荣加纯直接上了耿冠南的车,工作了一天,荣加纯肩膀有些酸,耿冠南就停下车替小老婆捏肩揉腿,然后直接去了超市买日用品,买完日用品后,两人走到柜台结账,荣加纯记起来家里没有套套了,于是拽着耿冠南的胳膊示意男人拿。
耿冠南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没有行动,坏笑着让荣加纯叫他‘小哥哥’,还说叫得越大声,拿的数量就越多。
彼时荣加纯还穿着检察院的制服,禁欲系的穿着加上那张冷清的脸,怎么看和柜子上的套套怎么违和,而荣加纯自然也拉不下脸在前前后后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和耿冠南插科打诨,他看了看耿冠南,道,
“你不拿也行,正好今天我累了,干脆今晚分房睡。”
荣加纯话才说完,耿冠南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拿了三个小盒丢进了购物车。
晚上回到家,耿冠南一个人包办了晚餐,两人吃了晚餐后,荣加纯想进卧室洗澡,推开浴室的门,却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整个浴室的玫瑰花,荣加纯走近了些,发现浴缸满缸的玫瑰花中间托着一根镶钻石的脚链子,而身后耿冠南也不知不觉的跟到了他身后,拿起那根脚链子,蹲下身套在了青年细白的脚踝上。
然后,然后下午的三个盒子就空了,空盒子都狼狈地被丢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耿冠南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极力忍耐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发出沙哑的声音,
“小妈...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荣加纯的眸光水灵灵的,任由耿冠南伸手捧住他的脸,在男人炽热的注视下缓缓地点头。
确认的动作打开了禁忌的阀门,耿冠南忽然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荣加纯的面颊,然后弯下身双手掐住荣加纯的腰,一把将人抱起,荣加纯则顺势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住耿冠南精瘦的腰,还将头埋到男人的胸前。
耿冠南则将半挂在青年臂弯儿的浴袍拢起,抱着人走向了浴室,荣加纯误会了耿冠南的意思,以为他是嫌弃自己脏,心下不悦,一口咬在耿冠南的肩颈处,委屈道,“我刚刚...洗过澡了。”
“你浴袍加身,湿发诱惑,我难道还看不出你洗过澡?”
“那为什么还去浴室?”荣加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