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是他给的,爱也是他给的,她仍旧觉得与他赤诚相亲的时刻无以伦比的美好。
过后,又十分想当然地以为男性多少会对此,怎么说,食髓知味?
而他出于谨慎,不赞同她在他的房子里过夜,也就罢了。如今对她直白露骨地反复撩拨,居然还可以从容不乱,当作无事发生。
疑心他又在跟她玩欲擒故纵,陈棠苑在心中哼了一声。
这次才不会有人上勾。
她是绝对不可能开口问的,想都不用想。
还在神游天外着,又听到庄律森问:“大概几点的电影?”
手里的手机早就自动锁屏。
陈棠苑回过魂,左右得不到答案,应话里不自觉地带了点生硬:“还没想好看哪一部。”
“这样。”
伴随着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他的身躯覆过来,在她唇上重重吮吻了一下,嗓音沉沉地通知道:“那就下次再看。”
说完,不给任何躲避退缩的余地,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舌尖将唇齿撬开,将她的惊呼与抗拒全吞没在强势的扫荡中。
秋雨遍洒的凉意回退,热浪又一次扑袭而来。
陈棠苑被动地承接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时间还没能从他坐怀不乱的质疑中切换过来,已经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只能勉强发出几个单音符,对他这个表里不一的样子表示抗议。
庄律森连隔在两人之间的一截安全带都嫌碍眼,摸索着松了卡扣,用自己的手臂代替了安全带的作用,仍旧把她牢牢束在座位上。
陈棠苑的身体陷在车门与座位狭小的夹角处,退无可退,他却还要步步紧逼地挤占着,踞满她左右。
在深吻短暂被打断的间隙里,陈棠苑剧烈地喘着,抓紧机会制止道:“不行!”
他的眸色已深,故意曲解着问:“谁不行?”
像是要证明她的话错在哪里,除了唇,他的手也一并覆上来,隔着衣物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
过去他不是没有这样凶悍地吻过她。可有过经历后,她的思想居然也立刻变得不纯洁,很轻易地把这种亲昵与情事过程联想起来。
她知道这一回他不会再忍。
陈棠苑总算认清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作死,费力地别开脸,再次挣扎道:“我不要在车里。”
“好。”他正等着她说这一句,立刻放开了她,“我们上楼。”
陈棠苑这才发现,车子早就回到了贝沙湾。
她胸腔起伏着,羞愤道:“你这人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