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天真,真相信他们只是回国投资?我看一定是回来找傅运成算账。”
“能算什么账?陆家在港濠两地早就没什么势力,你看傅运成的表情,几从容淡定。”
“废话,我若能这么有钱,我也从容,我也淡定。”
“不得不说傅运成也是有本事,六十年前那次赌牌竞投,钱是叶添龙给的,力是陆应昌出的,他傅运成有什么?不过是一个葡籍身份。谁知道牌到手没几年,陆应昌马上被人踢走,叶添龙一个出资最多的大股东,年底分红反倒不及傅运成一半。”
“报纸上不是说叶添龙早就不想陪他玩,这回趁着经营权到期,铁了心要卖掉手里的股份,但是都无人敢接手。”
陈淮桥默默听着,突然有人伸脚踢了他一下。
“喂,二陈总。这次濠城赌牌要到期,政府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外面的人不懂,你们还能不懂吗?好心透露点消息给大家啦。”
“这些我不是太清楚。”
陈淮桥打起精神,抓紧机会谈判道:“但如果我能够安全出去,我可以想办法帮各位打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惜绑匪并未领情:“呵呵,我们又没本事去争,随便问问罢了。”
半晌,有人站起来,用封口胶重新贴住他的嘴。
*
陈家此刻同样是一片兵荒马乱。
事情由启幕至落定都太过突然,老太太情绪过激突然晕倒,餐厅里也随之混乱不已。
最后还是大舅舅站出来主持大局,一个个点着名安排任务。
“陈济千,马上找一辆牌照最低调的车,跟我一起送老太太去医院,提前通知胡医生做好准备。”
“陈淮琛,你联络相熟的主编放几条无关紧要的新闻出去,再通知公关部全体on call。”
“陈济和先送二陈太上楼休息,其他人照原计划想办法筹钱。”
“大家离开时注意隔出时间,不要被记者发现端倪。”
……
长辈与兄长们各自接到任务,已经匆匆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