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吧。”
“这也太刻板了吧。薛迎不吃糖,那边的有些女性也不吃,但她们生理性别为女性这点无可怀疑。难道因为我喜欢甜食,就把我归类成女性而不是男性?不行吧?”
即使他的长相偏向中性美,他对自己的性别定位十分准确且坚定。
“你怎么知道薛迎她不吃糖。”阿尔忒弥斯被运过来时可是躺在行李箱里用麻醉气体麻醉,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按理说不会知道这些。
“运输中途,她把我放出来一次,还给我一颗糖。”阿尔忒弥斯嫌弃地皱起脸,“咸的,这还是糖吗?”
很有薛迎的特点。在她没烟抽的时候她就会吃各种各样口味、除了甜味的糖。聂言还被给过味精和酱油口味的,和这些相比,盐味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不过对坚定认为“糖就是甜味”的阿尔忒弥斯,只要不带甜味的糖都是异类、非正常。
话归正题。
“你这么想是不对的。”少年正色道。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聂言看着阿尔忒弥斯脸色一下子放松,重新喜滋滋地对付剩下的焦糖蜂蜜蛋糕卷,有些不安,“你不会不高兴吗?”
看着阿尔忒弥斯的疑惑神情,他补充:“别人认为你是我的……男友?”
为什么要不高兴?
男友女友,不过是一对实质意义相同但性别不同的近义词,统称为“伴侣”或“爱人”。阿尔忒弥斯知道这是用来形容关系与感情极其亲密的人。但是,从聂言给他、其他人给他的小说与文献,他并不能从白纸黑字中读出词语之间蕴含的爱意。
就算能读出,他也感受不到。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信徒、科研院监视下的人造神明未涉足过人世,不懂人事,不分人情。
而且聂言给他的小说还让他知道,伴侣并不是唯一的,不能被限死,可以替换多个。
他也是这么告诉聂言自己的真实想法的。
“我给你看了什么书?”聂言给阿尔忒弥斯的书是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的。
“《娜娜》。”回忆一本书的名字对过目不忘的人造神明来说易如反掌。
“救命,”聂言无语地捂着脸,过了会才喃喃自语出声,“要是薛迎知道我给你看了什么,她迟早从科研院那边赶过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