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很多瓷厂都在做仿古瓷的研究,有人瞄准了血纹瓷,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从最近的事情来看,这些人似乎并不局限于制作仿品,工艺品, 他们干脆就是想以假乱真, 扰乱整个古玩市场。
“刘豫当皇帝也没当多少年, ”弥月说:“而且他特别热衷于拍金人的马屁。据说当时烧造出来的血纹瓷精品,都被他打包送去北方孝敬金主,留在中原地区的数量是非常少的。你说,要造假,总要有照着真品的样子来造假吧?”
雁轻点点头,“造假的人手里,很可能是有真品的。”
“严赋手里就有一个。”弥月说:“我在他博物馆里看见过。”
“我也见过。”雁轻微微一笑,“那个小碗虽然有破损,但实话实说,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不过,不能只靠这个就怀疑他。”
弥月点点头。
交流会上赵家兄弟拿出来的玉壶春瓶到底是什么来路,谁也说不清。严赋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也还不好说。
要说怀疑,确实还太早了些。
两个行家凑在一起讨论釉色什么的,旁边的凌冬至听的一头雾水。黑糖则是好奇心爆棚,不明白他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捏着那么个小豆子似的东西看个没完。
围着桌子看了一会儿,黑糖干脆用前爪搭到桌子上,抻着脖子去看雁轻手里的小东西,“这什么呀,好吃吗?”
黑糖觉得大家都围着想咬一口的东西,肯定是特别好吃的。
“不好吃。”雁轻头也不抬的撵它,“滚一边儿玩去。”
黑糖哼哼唧唧的不干了,“那你先让我尝尝。”
弥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它那么大一张狗嘴,这要是尝一尝,还不给吞下肚了?
黑糖开始耍赖了,“七叔叔,我要尝尝。二爹地,你让七叔叔给我尝一下……”
弥月诧异的瞟了一眼凌冬至,大狗叫他二爹地,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它有两个爹地?之前说要去告状的,难道是大爹地?
凌冬至没有注意到弥月好奇看过来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被家里丢人现眼的狗子吸引住了,小声的在哄它,“乖啊,黑糖,别闹啊。等下忙完正经事,我带你去七叔叔家的花园里挖蚯蚓。”
“不给挖。”雁轻一口回绝了,“我院子里刚种下两株桂花树,还在养根呢。下面的土不能乱翻。再说黑糖都多少斤了……这肥的,得减重吧?还挖什么蚯蚓啊。”
“我才不肥!”黑糖气鼓鼓的瞪他,“我爹地说我刚刚好,又英俊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