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警察的时候,很多似是而非的猜测他是不敢说的。
因为没有证据。
但是对着荆荣,这些猜测也都能拿出来说一说,大家一起分析分析。也免得他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
弥月也想有人能陪着林青山说说话,开导开导他,才没拦着荆荣跟林青山讨论案子。
这会儿他端着热茶从厨房出来,就听荆荣用很和缓的语气对林青山说:“至于赵老和封老先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跟人结仇的,这些事最好交给警方来查。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靠几个人到处去打听,只怕问不出什么。”
林青山点点头,“我知道。”
一个人的生平过往要想查清楚,那不是小工程。林青山心里就算再急切,也不会认为自己有能力查清楚这种事。
何况还不是一个人的,目前至少也是两个人。
荆荣就说:“这些事跟您关系不大。我听陶哥说他那边工作压力很大……”
林青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赵老的后事还没办完。古玩协会又是这个样子……我现在不能走。”
荆荣点点头,“我也不赞成您这会儿回去。灵犀山看上去好像跟滨海隔得老远,但江万重、王小虎这些跟案子有瓜葛的人这会儿都在滨海,他们不会毫无缘由的到处乱跑。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未必就跟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弥月坐在旁边叹了口气,“那我和雁轻跑去打探人家的瓷器作坊,没有关系吗?”
他还是觉得仿制血纹瓷这件事是有些不同寻常的。他因为血纹瓷知道了严赋,严赋又利用血纹瓷整垮了古玩协会,还有人想利用血纹瓷来拖他和林青山下水。
这一件一件的,看似毫无瓜葛,可是细细品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荆荣想了想,觉得目前的麻烦都在城里,在古玩协会和封家,城外的什么作坊,好像还真不是特别惹眼的存在。
让荆荣来说,也得承认不管派谁去查这个事,都不如交给弥月。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但小毛却能来去无踪。
它是天生的侦察兵。
而且血纹瓷这个东西频频出现在严赋的手里,荆荣也一直有些疑心,觉得这东西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