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说,说严赋的表现,和他们师徒俩对严赋的怀疑,再到昨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和他们向警方提供的线索。
“我的学生当初去医院接我,在楼梯间遇到这个男人,又恰巧见到他与严赋接触,这一点确实很可疑。”林青山说:“严赋就是因为这个,才反咬一口,说我们都在污蔑他。但他这样的反应,我反而觉得,他跟这个男人之间,确实是有问题。”
这些事都是林家姐弟俩不知道的。但因为林敖一开始就把怀疑的目标锁定了严赋,所以听到这些,无论是林镜还是林博因都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林青山说:“严赋是不是真的有病,是不是真的要报仇,我现在也不确定。但他对付我,应该就是因为我把这些事告诉了警方。”
林博因的嘴角微微一挑,“不,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更加了解他吧。他对付你,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更重要的原因,还在古玩协会。我猜他是想通过一些手段来抹黑你的声誉。”
林青山愣住。
林镜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我跟老林都已经退出了协会。”
林博因不苟言笑的时候,面相会显出几分凶悍气,尤其他微微抿着嘴角的样子,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冷酷。
“严赋现在就是一副疯狗做派,逮谁咬谁。”林博因冷静的给了严赋一个形象的评价,“南长生手底下的很多商人都跑到严赋那里报名去了。这件事你们大概还不知道。严赋除了接触这些有钱的商人,同时还开出了优厚的条件,争取古玩协会里的那些专业人士。”
林青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还以为在赵默的身后事彻底办好之前,古玩协会的那些会员们都会冷静的思索一下协会的未来。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挖墙脚的已经扑上来了呢?
“南长生现在也有些没办法了,”林博因说:“毕竟参加协会都是自愿的,而且也没有人要求只能参加一个。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见风使舵,谁也不得罪的态度去接受严赋的示好,听说收藏家协会的副会长是一个叫江万重的外地人,接触新会员这些事都是他在张罗。”
林青山又吃了一惊。这一大早的,吃惊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有些麻木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据说严赋曾经找过南长生,想要合并收藏家协会和古玩收藏协会,然后请南长生出任新的会长。
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南长生这是被涮了一道,用过就丢一边了?!
“江万重?”林镜却听的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