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凋零……
樱花……
樱花?
樱!
dick 被突然站起来的eartha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去看看樱井翼。”
短短的一句话,随着eartha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音量渐渐变小。
“喂!等等我!”
dick起身,也快步追了上去。
甫一推开门,dick就抓着门把手,当场石化。
“你们……在做什么?”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eartha松开樱井翼的手腕,从他身上起来,面色平淡地望向dick。
樱井翼从床上坐起来,面色同样木然。
当事人极其淡定的样子,让dick老脸一燥——这一屋子里,感觉就他一个老变态。
“咳!”握拳抵嘴,dick清咳以掩饰尴尬,“你们这是在干嘛?”
eartha看向樱井翼,从地上捡起一把袖珍小刀。
看到刀,dick就明白了。
“我说你啊。”dick走过去,弯腰捡起小刀,握着刀柄在樱井翼面前甩甩,“你打算拿这么个小刀自裁吗?未免死得太不体面了吧。”
樱井翼只是沉默。
dick将小刀交给eartha,“拿去扔了,顺便把他扒光,好好检查一下,我不希望有下次。”
“是。”
dick沉默地看了会儿貌似在发呆的樱井翼,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去祭拜过平成志吗?”
樱井翼没回应。
“那我换个说法。”dick向另一侧歪头,“你去看过他的墓吗?”
这次,樱井翼摇了摇头。
“我去过,因为以前跟他交过手,他——”dick停顿故意拉了个长音,“很强。”
“我知道,少爷说过。”
dick眼微张,他没想到野涉空居然毫不避讳,“那他还真是无心啊。”
“少爷说。”樱井翼的声音很轻,“爱人间不应该有所隐瞒,尤其是最不堪的部分。”
“呵!我倒还真是不理解他对爱的定义了。”dick垂头,“我突然替平成志不值了,虽然他是我的对手,但被亲手养育的孩子称作‘不堪’,还真是——令人难过呢。”
看到dick眼里的晦暗不明,樱井翼没有将自己对野涉空话的理解说出来——
也许,不堪的不是平成志,而是亲手杀掉自己“父亲”的自己。
——少爷也会为我感到不堪吗?
望着虚空的一点,樱井翼如是想。
“喂!”
樱井翼转头看向dick。
“我不觉得你对爱的理解跟野涉空一样变态,难道你真的打算就为了这个爱去死?”
樱井翼摇摇头。
dick的嘴角开始上扬,刚要说些什么,那头樱井翼却先开口。
“少爷的爱不是变态的,只是,不把对我的爱放在第一位罢了。”
“什么!你!唉——”dick烦躁地站起来,指着樱井翼,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算了,随便你!但只要你还在我这里,你的命就不能由你说了算!”
说完,越过eartha,气冲冲地走了。
eartha对着樱井翼稍稍欠身,嘴角似乎动了动,然后也走出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过后,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
少爷只是把现在所能理解的所有爱,都放在了对大少爷的爱之后而已。
对父亲的爱,对母亲的爱,对朋友的爱,以及,对爱人的爱。
抬头,看着惨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