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粹气冲冲从江底游上来,活脱脱成了彻底的落汤鸡。
本该火冒三丈发的他,见到龙胤面色如常时,还是先吃了一惊。
他把目光投向苏如,显然是想苏如给他一个答案。
苏如一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但她懂察颜观色知道秦粹心里憋屈。
“还是秦粹有办法啊!你给龙胤师兄踢了一脚后,师兄就恢复神智了。此次任务,秦粹师兄你牺牲最大。”
秦粹听不出苏如这是在打心眼里讥他呢,还是在夸他,“还谈什么牺牲不牺牲。”
秦粹看了眼吴平都凉透了尸体,“长老要求我们押送活人回去交由宫里惩戒。这人死了,恐怕我们三人回去就要吃一顿训诫。”
龙胤:“人是我失手所杀,我会和长老禀明清楚。”
秦粹叹气,“你我都还好,只有小师弟是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只怕在长老那不好说……”
*
第二日大清早,秦粹只身上路去古昌湖归还托月莲台。
他担心龙胤还会有迷神烟的后遗症,难得主动揽下来回跑一趟的苦差事。
苏如心里良心过意不去,在秦粹临走前塞给了他一张水灵符。
秦粹疑惑不解。
苏如笑眯眯歪着脑袋,“秦粹师兄不是一直很想见识下腾蛇纱带吗?师弟我借给你呀,师兄可以在路上用。”
说罢苏如真把宝物拿了出来,还十分利索的递到了秦粹唾手可得的眼跟前。
阳光下银灿灿的飞天纱带,看得秦粹眼睛都直了。
龙胤的目光扫了过来,秦粹背后一凉被看得一阵发虚,只得连忙假客气,“不用啦不用啦,最近天冷飞天上风大。再说了师兄比较重,腾蛇纱带带不动师兄。”
苏如撇了下嘴巴,“那好吧。”
低落的声音里,好好似很失望秦粹辜负了她的好意。
秦粹眼见煮熟了的鸭子也会飞,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
午后估摸着不久秦粹也该要回来了,苏如拉着龙胤出来寻了一处茶摊,去等秦粹。
刚一坐定,就听见周围喝茶的客人,全都在议论昨晚“妙目”登台献艺的事情。
这毕竟是件很轰动的大事。
无数被吹到天花乱坠的夸赞话里,无非都是在说苏如昨晚登场怎么惊艳,人怎么漂亮的事情。
苏如新奇听了两句,便也厌了,觉得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听腻了。
有个书生不一样,他别出新裁,提了个问题,“你们知道昨夜那几个上台打斗的男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