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得数人方可抬动、仅由霸王使来可挥洒自如的霸王枪。
霸王枪之下,即是眼前这柄龙渊宝剑了。
上回贤弟
凭此龙渊剑代大王行事,既可慑服十数万守军,虽大多需归功于那一箭之威,龙渊却也功不可没。
龙渊剑倘若叫旁人
得赐,多将小心翼翼供起来,真要日常佩戴,也必是极其谨慎,以免有了磕碰,或是遭胆大贼人盗取。
韩信又哪能想
到,这龙渊剑到了他贤弟手里,当真就只是一把剑了。
吕布上辈子过得最好的那几个月里,什么奇珍异宝、绝世神兵
不是任他挑选?早养出一副挑剔得厉害的眼光。
他觉这龙渊握着份量正好,不似寻常长剑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每挥下
去,总叫他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身里也使不出个几分。
现有这柄自身颇沉、还削铁如泥的龙渊剑在手,他乐得将
再瞧不上眼的那把普通剑给赏了身边卫兵。
不仅大大方方地将龙渊剑每日别在腰上,用起来也毫不含糊。
若非韩
信面露为难,他压根儿就想不起这龙渊剑更为要紧的象征了。
见稳重冷静如韩信,也被这憨子赐物给惊出一脸不可思
议的表情,吕布更是得意洋洋,嘴角翘得老高,眉眼弯弯道:“见过此物,兄长不会还认为此事难成吧?”
韩信:“
……”
吕布这会儿的确是信心十足。
毕竟前阵子那憨子可亲口说过,除非是涉及中枢的要事才需先做商议,寻常
事务,皆可自行做主,只需告知一句。
指挥关中军北上,自不可能是甚么难事。
他高兴地伸出一手,在矮桌上结
实一拍,拍得震天响荡,豪气冲天道:“今日这主,就归老子做了!”
对贤弟一激动就满嘴“老子”的爽直之语,韩
信可谓司空见惯,闻言只莞尔一笑,眉头并未皱上半分。
饶是知晓贤弟深得大王信重,他也从未敢想象过,多疑猜忌
、用人唯亲如项王,竟真会对贤弟深信至毫无保留的地步。
韩信注视着静静躺在桌上的龙渊剑,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吕布还在念念叨叨:“待兄长与那车子各自发兵北上,布便不跟着去了。”
韩信一愣,当即回神,不解询道:“
贤弟是要……”
吕布笑哼一声,眸光奕奕:“兄长莫不是忘了,被你击至落荒而逃的那彭耗子,及布当日于彭城前连
毛都没摸着,就不知流窜何处去的陈耗子,一直都不现踪影么?那俩耗子属的销声匿迹了这么阵子,必已兵乏少粮,又对
楚军深恨入骨,定不会放过楚军输送粮草之甬道。”
要像这便宜老兄一般坐镇中军,派兵列阵,他虽也马马虎虎做得
来,却实在没那耐心。
真说打得痛快的仗,还是得追撵着、游走着打。
既要游击战,便贵在精而不在多。
多
裁出来的兵员,正好扔给凡事多多益善的眼前这兵仙。
吕布越想越觉合适。
想当初他所领下那并州铁骑,赫赫杀
名可谓天下皆知,叫见多识广的董胖贼也惦记得很。
来这几百年前,他纵拿此时名声不扬的彭陈二人打不出甚么响亮
名号,至少也能打个酣畅淋漓的痛快!
况且天下一定,他便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