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一切都听前辈的。”徐年抖着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丹药,然后紧张兮兮道,“这是养元丹,您先赶紧服下吧。”
敖夜摇了摇头,拒绝了徐年的好意,“我只是有些乏力,并无大碍。”
徐年仰起头,看着从敖夜面具下方滴落的红色液体,不大相信他所谓的只是有些乏力。
他能看得出来,这位好心前辈既然拒绝了他,就不会轻易被他劝动,只好打消了念头。
敖夜缓了一会儿,然后以指做笔,用灵力在空中描绘出数十具尸骨,问道,“我在两仪峰上发现了这些被掩埋于地下的尸骨。你看,里头可有你的那位堂兄?”
徐年一一辨认,最后视线落在一副尸骨上,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有,我观这具尸骨若覆了血肉,有些像我堂兄。我师尊说堂兄被埋入了宗门的公墓,我还曾去祭拜过,不想原来我堂兄的尸骨竟在两仪峰上,而我连为他收敛尸骨好好安葬都做不到!”
敖夜闷咳了一声,哑声道,“我担心那些尸骨被人设下警示,故而未敢妄动。且他们既已入土,倒不如不再妄动,免得惊扰了亡魂。”
他这话只是想安抚徐年,免得他为了安葬堂兄的尸骨而贸然去那两仪峰。经此一遭,想必青云宗对两仪峰的戒备会愈发森严。
而若换做是他,恐怕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愿在乎之人躺在惨死之地,还连具像样的棺材都没有。
徐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哽咽道,“前辈说的是,晚辈都听您的。”
他这一哭,敖夜便愈发觉得他像敖珉。元朔帝与叶修筠先后离世那段时间,他有时不禁担忧敖珉若是再哭下去,会哭瞎了他那一双眼。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易落泪?此乃懦夫之举。”敖夜现下说的义正辞严,全然忘了当初自个趴在佘宴白怀里无声落泪的时刻了。
敖夜取出一块灵石,吸收掉里头的能量,然后继续用灵力作画,乃是乌沧洞府山壁上的红色符文。
他只绘出了一小块,便停了下来,问道,“徐年,你可认得这些符文?”
闻声,徐年抬起头,仔细观察着敖夜面前的符文。
半晌之后,他皱起了眉,“我勉强只能认出来一点,似乎是将什么转化为什么。这太深奥了,恕晚辈才疏学浅,无法完全参透这符文的真义。但晚辈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并非正道修者会用的符文。”